闻言,凤夙不见惊慌,反而露出浅浅的笑意,“此番趁机接近皇上,凤夙的确是别有用心。”
楮墨原本在笑,听到她的话,笑容瞬间僵滞,锐利的双眸震惊的盯着她,“你说你叫什么?”
数百只宫灯点缀在大祠堂内殿,薄纱起起落落间,楮墨忽然掀起面前碍眼的纱幔,直直的盯着薄纱后的女子。
楮墨虽然面无表情,但握着轮椅的手指却泛着青白色。
十四岁那年,他身为质子被送往凤国,虽被凤皇软禁在别院两年之久,却始终未曾见过凤夙。
后来他回到楚国,而凤国被燕国所灭,听说燕军破宫那夜,凤晔、姜姬和爱女凤夙三人葬身火海,殉国身亡。
凤晔孩子虽不多,但也不少,楮墨之所以对凤夙记忆犹新,是因为众多皇子皇女中,凤晔极为偏爱凤夙,要不然也不会在殉国之夜独独带着爱妻姜姬和爱女凤夙殉国了。
已死之人,如今却告知她乃凤夙,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凤夙了!
凤夙神情平静:“我乃凤国七公主,亡国祸乱中逃过一劫,化名阿七流落民间,后来为了生计女扮男装随商队出入漠北,却被流寇围杀堵截,有幸被无欢大师所救,好在只是容貌被毁,性命无忧,这才得以苟延残喘独留于世。”
楮墨冷冷的看着凤夙:“亡国公主?你以为朕会相信你的话吗?”
“皇上该不会还认为我是顾红妆吧?”凤夙浅浅一笑:“皇上若不相信,可以前往燕国东宫,至于我是不是顾红妆,细查便知。”
楮墨意味不明的看了凤夙一眼,滑动轮椅在梨花木圆桌旁坐下,动手倒了一杯茶,举到唇边,却没了喝茶的兴致,于是放下茶杯,静默片刻,似笑非笑:“你可知凤夙两个字对燕国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如今说与我听,就不怕我把你的身份告知给燕国国君惹来杀身之祸吗?”
凤夙低笑:“皇上若是这种人,我刚才又何需言明我的身份?此番入宫,皇上就不好奇我是所为何来吗?”
楮墨挑眉:“哦?所为何来?”
“天香豆蔻。”
楮墨微愣,眸光益发显得深沉,嘴角笑纹缓缓荡漾开来:“你要天香豆蔻做什么?”
凤夙静静的看着他:“燕国太子前不久前往漠北寻找菩提寺,此事想必皇上也该有所耳闻才对。”
楮墨眼神微眯:“倒是有此一说。”
凤夙冷笑道:“顾红妆没死,燕箫在她断气之前,给她服食了一颗天香豆蔻。他需要找到另一颗天香豆蔻才能救活顾红妆。每一个能够找到菩提寺的人,无欢便会允诺对方一个愿望,这次也不例外,我是燕箫的圆梦人,理应前往楚国,帮他拿到天香豆蔻。”默默无闻十八年的燕国六皇子赶赴沙场,众人佩服他勇气可嘉的同时,却不敢抱有大希望。
凤夙一袭银色盔甲跟随,骑在白色赤兔马背上手持长枪,潇洒飘逸。
沙场决战,千军万马,锦旗如云。
楚国有军师楮墨,燕国有军师凤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凤夙让燕箫连败楚国,楚皇大喜,不顾楮墨奉劝,亲自率兵攻城。
楚皇昏庸,但蛮力无穷,燕国唯有吴勇可堪一战。
凤夙在来沁阳途中吩咐燕箫礼遇吴勇,如此到了沁阳,吴勇俨然把燕箫当成了自己的主子。所以燕箫命他牵制楚皇时,吴勇壮志凌云,豪气万千,直言定不负使命。
吴勇策马扬鞭,沧桑的背影在利箭般凛冽的风雪中一骑绝尘……凤夙唇角扬起一抹冷笑,让吴勇牵制楮弘斐,她存了几分私心,当年凤国被孙驰、吴勇派兵所灭,斩杀无数凤国人,这份恨,她永世难忘。
此乃一箭双雕之计,当吴勇和楮弘斐正在酣战难分输赢之时,凤夙手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