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限很大,又拥有几个团的缉私部队,
实力也不小,这当然是一个权大利大的肥缺。周伟龙看得眼红,想要邱开基从他的
缉私范围内让出一点权限给特务站(这事的具体内容和纠纷经过已记不清楚了)。
因邱不答应,周伟龙便多方向邱攻击。邱原是在邓文仪所主持的南昌行营调查
课那个特务系统的第二把jiāo椅,又是直接见重于蒋介石的力行社社员和复兴社总社
干事会的干事,虽然邓文仪已垮了台,他却还是有他自己的一定地位,当然不肯向
周低头。
周则仗着戴笠的威势,认为非邱低头不可。两人互不退让,争闹不休。他们都
是湖北分会干事会的干事,也就不断地向我互相控诉,对我用尽种种手段多方包围
拉拢,想把我拉到其一边,以壮声势c 我当时对组织内部这种情况也很忧虑,曾多
次召集武汉的会社员及各地各单位组织的书记干事讲话,大谈其必须如何“发扬革
命精神”
和接受“领袖精神感召”的一套“大道理”,并提出“舍己为公、不计名利、
艰苦卓绝、埋头实干”之类的一些信条来。他们虽肃然静听,但听完以后还是依然
如故,并无一点振奋气象。有些人因自己的yù望和要求得不到满足,对组织便更消
极起来,不但小组会议老是请假,即对集合讲话也借故规避,甚至有与组织日益疏
远而无形中自动脱离了关系的。组织对这种人也没有办法,只得置之不问。
从复兴社内部这种一团糟的情况看来,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人们特别畏忌的地
方。可是外间只要一听到“复兴社”这几个字,大都谈虎色变,因一般人以为复兴
社组织就是特务处系统,或以为特务处系统是在复兴社指挥之下的。特务处对外要
杀人就杀人,要对付谁就对付谁,自然也就不能不令人谈虎色变了。
以河南为例:19341936年间,河南分会书记是萧洒(黄埔一期,河南人,省保
安处副处长),陈棋力助理书记,特务站长是吴康恕,他们的机关都是设在开封东
华门两个相通的大院内。萧洒不大管事,分会的工作完全听任陈棋胡作乱为,竟将
分会机关变成了特务站的御用工具。陈棋和吴赓恕打成一片,无恶不作,无所不为。
陈棋又将忠义救国会漫无限制地大肆发展,招揽了无数流氓地痞,使之成为特
务站的猎犬。吴赓恕是个嗜杀成xìng的大刽子手,在开封及各地大肆搜捕革命爱国青
年和进步人士,秘密押人东华门的特务站机关,施行各种极残酷的刑讯。每至夜深
人静,被害者的惨呼之声凄厉yù绝,闻之使人毛骨惊然。他还常在拂晓前将许多被
害人装人麻袋,用卡车载运到黄河河堤上抛入河中,日久浮尸累累,触目皆是。在
他手上,在东华门这个魔窟不知残害了多少革命志士和爱国青年。这就不仅使一般
人一听到“东华门”这三个字就心惊胆战,即在复兴社的会社员中,也有不少人为
之触目惊心,因而对组织起了怀疑,态度消极,想要退社。同时忠义救国会吸收的
那些流氓地痞,又仗着特务站的威风,不但看戏进馆子不买票付钱,并且公然贩dú
走私,抗拒检查,只要他们挺起胸部一拍说“我是东华门的”,谁都不敢阻拦他们。
这批恶棍简直把河南变成了个盗匪横行无忌的世界。不仅那些中下级的军政机
关不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