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失声：“你还没死？”

    小鬼惨笑道：“快死了，快死了，但我想在死之前找个人陪葬，黄泉路上好有个伴。”

    我见它在水里口吐人言，颇为惊讶，疑惑道：“水里面也能讲话？真是奇怪！”

    那鬼努努嘴，与我讲解道：“此河乃是地府第一大河，名曰沉沦河，上通人间，下通第十八层地狱，只有一点，河水遇三样东西不能流进。”

    “那三样？”我急忙问道。

    “分别是人之气、仙之力、三昧真火。你是阳人，口鼻有气，河水进不了你的口，但你尚需呼吸，在河中久待不得。”小鬼慢慢讲完，呵呵一笑，“也就是说，在水中打架我有优势。”

    小鬼嘿嘿冷笑，双手用力，手腕往下猛按，把我就地一掼，直挺挺摔在泥地里。冲上前来骑在我身上，挥动两只砂锅大的拳头，左一拳，右一拳，砸在我的脸颊上，我的脸瞬时塌了半边。

    忍着巨痛，我抬起大腿，膝盖狠狠地砸中小鬼的背心，小鬼闷哼一声，站起身来，弯腰又抓住我的脚腕。

    我惊恐万分，怒叫道：“你想干嘛？”

    小鬼尖声笑道：“你猜我想干嘛？陪你玩个游戏，叫做‘荡秋千’，准备好了，起！”

    我被它轻轻拽起，脚在上，头朝下，犹如弹棉花一般，上下捣动。脑袋被身子带着不断地点头，片刻间便已晕晕乎乎。

    它扯着我的腿摇得起劲，还不过瘾，在原地转起圈来，幸运的是，它的力气与我相差无几，转得并不快，使我勉强能够辨明方向。

    “再让它搞下去我很可能会晕倒，一晕倒便会受制于他。”想到这儿，我运气大喝一声，振奋精神，右手握紧神农剑，弯一弯膝盖，借势砍向小鬼的脑袋。

    小鬼把脑袋晃动，躲过剑锋，保住了它中间鼓起的红脑壳，但它手上拖着一个人，始终难以腾挪，剑刃毫不留情地切下它的右耳，其势不减，砍进它宽大结实的肩膀。

    准确一点的说法是砍进了它的脖子。小鬼惨叫一声，将我摔在地上，右手捂住喷血的地方，恶狠狠地看着我。

    “呵呵，活该！”我嘲笑它道。

    这句话激怒了小鬼，它放下右手抓紧我的脚腕，双爪一齐用力，两只鬼手爆发惊人的力量，只听得卡擦卡擦响了几声，我的两只大好脚丫被鬼手生生掐断。

    我闷哼一声，险些痛晕过去，吃惊地看着正往外冒出鲜血的伤口。

    冒出来的血液凝而不散，分成七八条拇指粗细的细流，弯弯曲曲钻进小鬼的鼻孔。小鬼眼中光芒大盛，红光暴闪，下颔左右上下画着圈儿，龇牙咧嘴，很是享受。

    血液不受控制，大把大把地从我身体里流失，我着了慌，忙支起神农剑，利用腰部的力量，迅速爬起来，握着剑狠力刺向小鬼。

    小鬼反应较快，当我爬起来的时候，双脚已一前一后，摆好架势准备撤退。见我剑快，前脚一蹬，两臂微抬，斜着身子向后退去。

    我心里偷乐：“真是个笨蛋，你再快能有剑快吗？”把剑往前一掷，神农剑脱手出去，急若流星，分开河水扎进小鬼的胸膛。

    我怕他不死，忍着剧痛，双脚在河沙里用力一蹬，赶上小鬼，腰部再猛地一摆，身子迅速荡高了半米。

    正好与小鬼的脑袋成四十五度角。我伸下手抽出剑，抬起来反手握住，对着鬼头狠力刺下去。

    也不听得什么声响，剑锋一下子扎进小鬼的脑袋，剑刃如入无人之境，一路滑降下去，毫无阻碍，两秒钟后，除了剑把，神农剑的其他部分都插进了鬼头之中。

    小鬼哼哼两声，眼闭口张，已经不省人事。

    我急忙要出水治疗断脚，刚拔出神农剑，又看见死鬼有了一些变化。

    它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