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小力薄,被水流带得团团打转。转一圈也罢,偏偏这漩涡很小,水流又急,害我原地转了至少五六十圈,转得我眼冒金星,口吐白沫,一口气上不来,竟就恍恍惚惚昏睡过去。
朦胧中,似乎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睁眼观看,认得是孟柔大长老,慌忙拜倒,道:“师父救命!”
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房中,将孟柔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我跪拜着的膝盖前,使我感觉房中的气氛有点诡异。
我犯了错,并不敢抬头,只是撑地的手轻轻发抖,井水把我转晕了,我好大一阵才反应过来:“奇怪,我不是在井底吗?难道说漩涡一直通向孟柔的练功房?”
孟柔坐在床上,冷声道:“你背叛了师门,私通王盈盈,有何脸面要我救你?”
我哭诉道:“师父莫相信谣言。徒儿对您忠心耿耿,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那你为何破坏聚灵阵?如今门主降下囚仙阵,你必死无疑!若要我救你,快把前几日我给你的诛仙剑拿来,我亲自奉给门主,看能否抵消你的罪过。”孟柔的声音依旧是冷冷的。
我迷惑道:“哪来的诛仙剑,前日你交给我的不是神农剑吗?”
“对对对,神农剑。快给我。”孟柔急忙说道。
我总感觉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听她说要拿神农剑抵罪,我心里一百个乐意,可是找遍全身,愣是剑的影子都没有,只得俯身求她:“刚才弟子被‘囚仙阵’困住,失脚落入一口深井,井底有个吸人的涡流,弟子身不由己,卷了进去。神农剑应该丢在那儿了。”
孟柔一改常态,怒叫道:“不可能!”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是真的!徒弟怕死,从不敢随意丢剑,剑就是我的第二生命……”
“行了!”孟柔正色道。也许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的语气又变得柔和:“你再找找看。”
我依言上下左右摸遍全身,甚至向前拉起裤裆查看,除了一生下来就有的那把剑,一个铜片也没有。
我忽然觉得耳朵里有点痒,以为进水了,便把头侧向一边,拿手指进去乱挖。孟柔见了,大怒道:“便是没有,也不得如此放肆!”
我连忙解释道:“弟子耳朵痒,不是不尊重您…”孟柔冷笑一声,根本不听我的解释,食指和中指并拢,娇喝道:“出鞘!”,从背后飞出一把白光银剑,盘旋一圈,调转剑锋,直向我*来。
我惊得浑身一抖,这时一个小物件钻出耳朵,掉在我的右手上,我转头细看,竟然是一把缩了水的小剑,只有两三厘米长。我现在已达到筑基期不出的诡异朦胧。
我双手握剑,站好马步,霍地一剑插下,剑锋没入阵心,闪烁的七个星点慢慢消失,四处穿插的蓝色线条也渐渐暗淡。
“完了?”我有点不可思议,上古七大杀阵之一,就如此不堪一击?
正要举步走出残阵,脚底的阵法猛然破裂,半秒后,我又听到类似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脚下的气墙裂开一个口子,我身不由己,摇摇晃晃从缺口跌下。
我以自由落体加速度a=9.8米的加速度做自由落体运动。刚开始还好,飘飘荡荡的非常舒服;到后面速度越来越大,身体开始发热,首先受损的是头发,和空气剧烈摩擦,嘶嘶地响个不停;最后,眉毛、胡子、衣服、裤子、内裤……全烧得精光。
再落下去非死即伤,我强忍着气流灌进喉咙的压迫感,大喊道:“神农剑!能飞就飞,你主人要死了!”
神农剑突然传来一种令我颤动的能量。我如遭雷击,全身抖个不停。这股力量顺着手太阴肺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手太阳小肠经通遍全身,由手少阴心经的支脉流入大脑,瞬时一种清爽舒服的感觉包围住我,让我暂时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