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只要比对手印即可?”岳阳说着,朝一旁的吕管事使了个眼神。
吕管事火速命人取来印泥,搬来一张桌几。
“是的,只要比对手印即可。”
岳阳讥笑了声,“屠大人不觉得自己方才是本末倒置吗?”
一旁随即有人开始jiāo头接耳,小声的议论,“就是啊,那方才直接印手印比对就是,还要人家新娘子揭喜帕,多触霉头!”
“依我看,这屠誉根本就是故意来找碴的。”
“太子跟二皇子都在这里,他还敢这样闹,背后肯定有人施压。”
“就是,否则一个逃奴而已,事后私下说一声揭过去就算了,还跑到婚礼上来闹场,根本就是居心叵测。”
岳阳看了眼已经备好的印泥跟纸张,低声在花颖耳边说了句,“颖儿,别怕,我们去盖个手印证明。”随后牵着她的手在印泥上压了压,盖在白纸上。
一旁的丫鬟随即拿着干净的帕子,仔细的为花颖将手上的泥印给擦拭干净。
岳阳两手夹起那张盖着手印的纸张,悬在屠誉面前。“屠大人,请比对。”
屠誉取出那一张卖身契,正要仔细的比对两方的手印,一直未出声的太子语气温和却威严地命令,“拿过来本宫过目。”
方才屠誉只是稍微瞄了一眼,便发现两个拇指印根本不同,现在太子开口了,他想昧着良心说指印是一模一样的都不可能,只能沁着冷汗将两份手印呈上。
“太子殿下,花颖签这卖身契时年纪还小,指印难免有出入……”屠誉赶紧找了说词,yù替这个结果找借口。
太子冷睐着两张指印,冷声道:“年纪再怎么改变,手上的指纹都是不会变的,屠大人你是要告诉本太子,花颖的指纹变了是吗?”
第十四章 大bàozhà
“不……不是……”屠誉后背顿时冷汗涔涔。
太子将两张手印往屠誉脸上一丢,神情一凛。“这两个指印分明是不同人,你身为京兆府尹,办案竟然如此草率,单凭一张卖身契便将逃奴这帽子扣在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子身上,本宫今天说你屠誉是冒名顶替的逃犯,你认不认?”
屠誉心头咯噔了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眼神仓皇的看向叶宰相,却发现叶宰相一副不关他事情的模样。
今天这事可都是叶宰相指使的,怎么这会儿叶宰相一点也没有要出面为他说话打圆场的意思?
“不,太子殿下,花颖的确就是花小蕊,不只柳氏可以作证,民fù也可以作证!”汪氏冲向前跪在太子跟前,扯着嗓门大声说着。“当年花颖yín乱后宅被沉潭,冲到下游后被岳阳救起,花颖获救的时间与花小蕊被沉潭的时间是吻合的!”
yín乱后宅、沉潭?!这话一出,喜堂里又是一片哗然。
“太子殿下,颖儿虽然是微臣在河中救起的,但单凭时间吻合就一口咬定花颖是李府的丫鬟也太牵强,况且方才已有指印可以证明花颖与花小蕊根本是不同人,还请太子明鉴。”
岳阳抱拳说道。
汪氏死咬着花颖,让岳大婶气得一口银牙几乎都快咬碎。她赶紧跪到太子面前,“太子殿下,汪氏曾经是民fù的二嫂,她因为偷窃被抓去关、又害夫家损失一大笔银子,二哥才将她休弃。
“此fù人在村里是出名的好吃懒做、无赖撒泼,向来满口谎言,当年民fù得了雀蒙眼,一到晚上便看不见,我儿因为跑镖的关系,有时会几个晚上都不在,因此以一晚三十文钱请汪氏代为照顾民fù。
“汪氏挟着照顾我的恩情,常常未经民fù或儿子的同意,自我家顺走一切她看中意的东西,我们之所以隐忍着没有报官,正是因为有时必须拜托汪氏照顾民f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