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只有十几岁,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哥哥,你觉得他是大好人,于是没有想太多,便跟着他一道走了?」
她仔细观察汪月郎的反应,就见他双眼倏地瞠大,好似想点头,却怎么也做不到,且他的手脚开始不自觉地抖动,但不像是因为害怕,摆动的幅度太大,如果他的表情可以算数,代表她猜的没错。
凌馥双继续往下推论,「你与他说说笑笑的离开镇上,经过你身边的人,都没有发觉丝毫异样,可是一到人烟少的地方,他的笑脸不见了,突然用力扣住你的手,力气大到你想尖叫,可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还是个左撇子,对不?」
汪月郎的眼睛张得更大了,激动得舞动四肢,牙齿相扣,发出咯咯的响声。
凌馥双又道:「行,我知道了,你没有疯,只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语言和动作,对不对?」
汪月郎再次张大眼睛。
「好,你不必勉强自己点头,只要我说的对,你就把眼睛张大;我说错了,你就闭眼睛,好不好?」
汪月郎又张眼。
至此,傅子杉也看出一点门道,不过这丫头是怎么这么快就观察出来的?不简单呐。
「到最后他把你带到一个地方,不让你离开,无论你怎么哭、怎么哀求,他都不为所动,他欺负你了,对吗?」
汪月郎先是睁眼,最后却闭上眼睛。
「我懂了,他把你jiāo给另一个人,带走你的,只是为人办事。」
随着她的话,汪月郎的五官开始纠结,脸色变得越来越惨白,像是想起什么可怕的事,他开始放声号叫,那喊声听起来像是受伤的野兽,让人好不忍。
「月郎,没事了,不要怕……」汪大娘见儿子如此,哭着将儿子一把搂住。
「爷……你可不可以帮我看看……」凌馥双踮起脚尖,在傅子杉耳畔低语。
闻言,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发现他耳根微红,敢情是害羞了?呵,这个时代的男人真纯情,她不过是让她检查他身上的伤口分布,重点是「菊花」,他的反应还真可爱。
凌馥双也不等他回应,便领着汪氏夫fù和丫鬟退出房间,把空间留给傅子杉和汪月郎。
没有预期中的尖叫哭喊,不到短短的半刻钟,傅子杉就出来了。
汪大娘不放心,探头一看,发现儿子居然安稳入睡了,望向傅子杉的目光不自禁带着感激。
凌馥双低声问,「伤了?!」
傅子杉表情严肃的点点头。
「厉害吗?」
他再点头,冷酷的眼底出现不忍。
所以,不是普通严重,而是非常严重?凌馥双难掩气愤,应该也狠狠伺候一下这个该死的凶手的菊花,让他的菊花从一月开到十二月!
「你怎么会想到这上头去?」傅子杉问道。
「我见过王狗儿,是个长得很漂亮的小男孩,汪月郎也有一副好外貌,因此……」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朝他点点头,言下之意就是,你懂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带走汪月郎的是个十几岁、模样斯文的男子,甚至还能推测出整个经过?」
「汪家开粮铺,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认得汪月郎的人肯定不少,失踪那天又是市集日,他被带走却没人发现,这代表对方是用哄骗的,而非强掳。再者,如果带走他的是年纪很大的男人,多少会让人多看个两眼,甚至问上几句,但如果是年纪相仿的,大家只会认为两人是朋友。
「何况汪月郎已经是第三个受害者,同样的事连续发生三次,还没有人对此感到警觉,代表那人看起来温和、斯文、无害。」
傅子杉点点头,她的分析能力让他深感佩服。
他们走到铺子前,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