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见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傅子杉觉得好笑,想动手帮一把,却听见她突然扬声大喊
「让让,大家让让!神捕傅子衫在这儿呢,大伙儿快让让,神捕要来破案了!」
果然,大家探究好奇的目光一同转向声源,众人还自动往两旁退,让出一条路来。
傅子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好丫头,他的名头她使得还挺顺手的。
眼前没了障碍物,凌馥双马上走进铺子里,傅子杉也大步跟上。
汪月郎不在前厅,汪老板和汪大娘则是哭成一团,他们听见神捕到,汪老板马上拉着妻子跪到傅子杉跟前,频频磕头哀求,「神捕大人,您一定要把那个恶人绳之以法。」
「大人,我们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倘若他和穆家、钱家的儿子一样,变得疯疯癫癫的,让我们怎么活?」
闻言,疑问在凌馥双的心中升起,是精神受创严重,导致精神异常?不对,每个人的精神承受度不同,怎么会每个失踪的孩子都发疯?
没多久,大夫自房里走出来,对着汪氏夫妻摇摇头,叹道:「老夫无能,治不了。」说完,大夫一拱手,连诊金也不拿了,转身离开。
「大夫,请留步。」凌馥双连忙出声唤住他。
「姑娘有事?」
「请问大夫,小公子的头部有没有伤痕?」
大夫偏头想了一下,反问道:「姑娘想知道是否因为头部受伤、以致于精神癫狂?」
「是。」
「没有,他全身上下伤得厉害,头上却无伤口,不过他的脉象有异,老夫诊不出因由。」
「多谢大夫。」凌馥双目送大夫离去后,转过身道:「汪大娘,我们可以进去瞧瞧月郎吗?」
这会儿哪有不给瞧的,就算治不好儿子的病,也要把那歹人给抓起来,替儿子报仇!
「神捕大人、姑娘,请随我来。」
房间就在粮铺后头,走几步就到了。
推开门进去,汪月郎蜷缩在床角,两手紧紧抱着枕头,呜咽个不停,瘦弱的身子不断颤抖着,而且他的目光焕散,嘴里念念有词。
有个丫鬟跪在床边,手拿着帕子想为他净脸,见有人进来,丫鬟马上起身退到一旁。
凌馥双上前,刻意把声音压低道:「汪月郎,不要害怕,我是来帮你的。」
出乎意料,汪月郎竟然有所反应,缓缓抬起头望向她。
她一看,发现他的眼神根本无法聚焦,可是奇怪的是,她却觉得他(的模样很认真……所以,他不是疯癫,只是表现得很疯癫?
「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个月来,你去了哪里?」凌馥双又问道。
瞬间,汪月郎的眼底迸出恐惧,嘴角却大大勾起,还笑得前仰后合,只是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胸口,这一抱,松松的衣袖往后滑,露出他手臂上的伤痕。
她一看,马上知晓这些伤是被人或掐或捏或捆制造出来的,而且看他的反应,他似乎能够听明白她的话,只是却做不出正常反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傅子杉像突然发现什么似的,一把抓住汪月郎的两只手,翻过来。
凌馥双看见了,汪月郎的右手内腕处有三个圆圆的、类似指尖压出来的印子。
汪月郎挣扎着,想挣脱傅子杉的箝制,但他一个小孩子哪敌得过傅子杉的力道,傅子杉再将他的手翻转过来,同个高度,手背腕间,有一截大拇指的印子,是旧痕。
什么时候制造出来的?带走他那天,还是带他回来时?
汪月郎被掐住的是右手,若两人同方向前进,代表对方是惯用左手的。
凌馥双想了想,坚定的看向汪月郎,问道:「带走你的那个人,是不是长相斯文,笑起来很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