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一种试探,又像是一种疑惑,百里雪衣的唇只触碰到了子夜的唇爆便不再动作。
直到百里雪衣伸手到他的胸口,他才恍然离去。
或许连他也不清楚他为何会有此举动,只是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她带着他的血的唇在轻轻阖动,身体动作完全出于本能,根本没有留给他任何思考的空间。
就那样突兀了她,也恍然了自己。
低头看了看子夜还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不解其意。
子夜一笑,吐出口中的草药,然后抬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听到了么我们的心跳是一样的。”
百里雪衣有些别扭的感受着她低于常人的体温,冰冷的比这山谷还要寒人,若没有她微弱的心跳还在跳跃,都让人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时间略久而过,百里雪衣渐渐眉头皱起。
确实,如她所说一般,他们的心跳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即便人有相似,物有相同,可是心跳却不可能完全一样。
那是连紧张,惊讶,平静,任何情绪下都一样在变化的跳跃,丝毫不差。
子夜看着他眸光里的疑虑轻轻笑开,笑着笑着就流下眼泪。这一刻,再无顾忌的用力拥紧百里雪衣。
什么都无所谓了,三年来再多的痛,这一路再多的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就是他,就是他。
哪怕此刻死去,子夜也觉得这一生再没有遗憾了。
百里雪衣任由她抱着,听着她流泪,心里居然感觉怪怪的。
想要推开她,却抬不起手,应该拥紧她,却不知该如何下手。
“咳”
正在百里雪衣尴尬着的时候,一道细微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压抑着响起。
可是二人紧拥一起,即便再压抑也是能轻松知晓她此刻身体的变化的。
何况,此时子夜的情况已不是压抑便能庚的。
“你怎么了”
抓住子夜欲躲避的手臂,语气里,是百里雪衣少有的焦急神色。
勉力咽下口中血腥,子夜笑着回望他。“没事,就是哭大了。快些上了药吧,咱们得快些离开这里,否则没摔死也要冷死这里了。”
说话间,子夜已将手中草药敷在他的腿上,不待百里雪衣看清药上的鲜红,她撕下贴身的内裙包裹完成。
“这是什么”百里雪衣问。
因为新嫁的原因,内裙都是红色的,此刻被子夜包裹成蝴蝶结的模样绑在他的腿上,真是独特极了。
子夜嘿嘿一笑。“蝴蝶结啊,我的专属标志。”
百里雪衣凝眉细看,确是苏子夜的风格,一样的古灵精怪,让人一眼便移不开眼睛。
只是此刻绑在他的腿上,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的独特。
“快些走吧,我扶着你。”
子夜起身,一瞬晕眩袭来,胸腔内的血腥之气再也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就这样喷薄而出。
落在百里雪衣白色的衣摆上,落在子夜新扎好的红色蝴蝶结上。
斑驳迹迹,腥红入目。
“你伤的很重,为什么不说先坐下我看看。”
子夜,抬袖擦去嘴边血迹。“我知道我的身体,别忘了我可是个大夫。不过,现在咱们两个得互相搀扶了。”
子夜说完嘿嘿的自嘲一笑,模样好不狼狈。
百里雪衣一直在她身爆知晓其在崖山受了重创,但是却不该这么严重。
难道是方才离去时又出了什么意外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坐下我给你疗伤。”
子夜。“先出去吧,你中了蛇毒,若强行运功会促发毒性。等你毒素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