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后再为我疗伤也不迟,我可不会虐待自己,更不会对你客气的。”
若直接拒绝怕是会引他怀疑,只得如此解释先行出去才是。
毕竟此处偏远,不知何时才能出去,还是能多保留体力最好。
“你倒是真不客气。”百里雪衣蔑了一眼腿上的蝴蝶结,只得顺着她。“还能坚持么”
“放心,比你好。”子夜说着故意戳了下他腿上的伤口,虽疼却不见他呲牙咧嘴。
不知为何,子夜心里总有种特别的感觉。
似乎百里雪衣对她与他人总是不同的,感觉格外包容,格外纵容,更是格外保护。十分担忧她的安危,与身体状况。
或许在他心中,她也是与众不同的吧。
月色朦胧,照着崖下两道彼此搀扶的身影孤寂萧索,却又相互支持着给予力量。
远远望去,他们就像是一双恩爱的恋人,日起兴致出山游玩,夜晚相伴乘兴而归,彼此依偎,相互是彼此的全部。
可是只有近看才知道,他们的狼狈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破衣烂衫带着腥斑血迹,脚步蹒跚拄着木杖借力,哪一个不是满身伤痛,脸色苍白无血。
然而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却听噗嗤一声。
子夜走着走着,居然笑了出声。
百里雪衣一顿,倒不知道这样狼狈的情况下,究竟有何好笑。“苏子夜,在笑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想起了曾经看过的小说,里面的男女主角总是能死里逃生,坠崖后还安然无恙,以前看着不相信,现在却有些相信了。只是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彼此的主角”能像小说一样最终相守一起。
“难怪你的礼仪没学好,原来净是看那些杂物去了,也不知你家的师傅是怎么教导你的。”百里雪衣不回答她,倒揶揄起她的学问了。
子夜看着他,眼眸微眯。“我没师傅,你可别冤枉了人家。”
“没师傅”百里雪衣一惊,随后又想起什么,言语平淡。“听说你一直身子病弱,久居深闺,近日才正名于世人前,想来是你病弱,并未给你请师傅。可看你却也不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
“我娘教,教我的。”子夜看着脚下的路,低声回答。“还有,我没病弱。你看我哪里,咳哪里是病弱的样子。”
子夜说着挺胸傲娇,谁知用力过猛,又开始咳嗽起来。
伴着血腥,一声比一声的不可压制,听着让人心疼。
百里雪衣连忙伸手为她抚顺,无奈。“前几日看着不像,现下看着可属实病弱。”
子夜连忙闪身躲开,挥手。“别为我,输送内力。你的身子还没好。”
一瞬间的身体通畅,让子夜怎能不知晓他的行为。
“我没事,别你倒了,我还得背着你。我可背不动。”
百里雪衣并未在意她的话,只抓起了她挥舞的左手。“手上的伤”
子夜享受着他的温度,莫名开心的笑。“意外伤的,现已经好了。”
“伤珈很深,是”
“是毒。”子夜抽回手,想起被夺走的碧阳草,心中冰凉。
若有碧阳草,她或许可以在他身边更久。
只是现在,唯有珍惜当下了。
“你不是懂医”
“再高的医术,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你的腿感觉怎么样了”
“麻和感都减少了。你的医术,也是你娘教的”
子夜点头。
“走了这么久也不见个光亮,都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了。”
“沿着这个方向到底,应该是有路。”百里雪衣伸手指向一个方向。
“你怎么知道”子夜惊讶。
“那里的风声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