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蛙肺泡形状的东西,一吸一收加速了信子的频率。
它的黄豆大小的眼睛向着哈桑脑门望去,一个拇指大小的紫色亮光正在它额头上形成。无疑,那里将是它摄取他脑髓的命门。
他感觉到一种立式冰柜门在面前打开满面都是寒气,头皮开始膨胀起来,没有沾着枕头的头发在挺立。
冰冷的感觉先来自它浑身正散发的冷气,信子咝咝发出的响声同时,两米多长粗壮的身躯鳞片上闪烁着耀眼光芒,每个鳞片都释放这像刚从寒井冰湖打捞上来的银饰品的冷气。
“它的鳞片像黄金还有渗透着银粉的色彩;是白金的底子吧还有无数个吸管往外张着,只要它靠近你身体周围,就会有那些细管里的小蛇头会吸掉你所有的东西。”20xx年秋天,坐在首都新政大厦1号办公室讲述当年这次险情遭遇时,哈桑总是习惯地摸摸自己的脑门,“它不是千年蛇妖也是注射了特殊能量的异兽,总之它是通人性的,虽然当时没有吃掉我。”
当它缠绕着哈桑双脚爬行到床上时,他已经逐渐清醒了。
它布满鳞片的软体顺着他赤露的脚踝向上爬行时,哈桑心脏狂跳得恨不得冲破皮肉马上跳出来,“它在身上的感觉,是死神把你分成一块块慢慢品尝给你看的感觉”他回忆这个场景时紧紧地闭住双眼,“它不是普通的蛇王,真的,就是训蛇师也绝对不会去斗胆抚摸它一下。”
它足有一米长的下半身是乌黑的斑点,“那是它致命的胎记,或者尚未让自己功力修成的命门。”嘴唇微微颤抖的他半眯着双眼看着它,“它的尾部开始沾吸那些乳白色的黏液,接触到的部位都瞬间变得色泽红润起来。”它蚕豆大小的眼睛镶在棒球大小的脑袋上,似乎无视他的存在,任由自己白癜风般的身躯去吸收需要的东西。
“它绝对是有灵性的,更是贪婪的,脑袋经常往这里环视,弯曲丑陋的腹腔里发出我能听懂的威胁。”哈桑说自己心里在默念,“我从未碾死过一只虫子,更没有吃过一次蛇肉,哪怕是战场上最饥饿的时候。”
它的头高高昂起了,额头上气包鼓得更大了,里面是它兴奋或者进攻前产生的毒液蒸发形成的气体,对于哈桑来说那里是旁边播放着《送别曲》的炼人炉。
它已通过鼻孔散发出那种恶臭的气味,砒霜和硫酸以及各种剧毒的物质夹杂一起也不过是这种味道,里面恐怕还有硫磺的成分。
哈桑从玻璃反射的影像里看到它正高昂着头往这里凝视,满床都是它伸缩的身体,哈桑胸膛以下都在它占领下。
它尾巴兴奋地摇晃着,身体开始在他下身盘踞,等待这个过程完成,它好形成后反弓型七百二十度角的嘴巴就会瞬间张开,两颗毒牙会像钻头一样打开他额头上的亮点,就像贪婪的孩子大热天中吸收瓶子中甜品一样的期待。
它的身子搭积木一样剩下最上层的一部分,那是金字塔式的最上端,也是哈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部分。
蛇王压在自己身子底下的尾部继续晃动,用于昂起的胳膊长的上体下端进行着最后位置确定——巨形“蛇塔”正在机器运转下放慢速度。
他渴望自己枕头下是一只左轮手枪,没有上膛打出子弹的机会,至少可以在自己脑髓被吸净前发泄一下愤懑;他盼着有个机会腾出自己右脚,只要五秒时间他都会朝着它椭圆形的头部踢出临门一脚。
那样他无愧一个军人和世界球星对自己钟爱过的职业做最后告别。
“不行!”他手掌紧紧地抓住湿漉漉的床单,时刻准备腾身而起把它按到在身下,“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不能让它熏死再焚尸。”
艾莎﹒曼妮在床上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鲍利森手里手链旋转的速度更快了——超过了三十分钟,那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