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耿老将军年事已高,不宜再战,以朕看,还是换一个主帅站在如何?“建文帝盯着齐泰道。
齐泰大惊,这耿炳文虽说是他大力推荐,但此人打仗的确有一手,要不然太祖也不会特意留下此人,眼下虽兵败,但主力尚存,若是坚守不出,朱棣兵力虽多,却也无可奈何,但朱允炆这一句话说出来,齐泰便心中一惊,这句话无疑代表着建文帝不再信任耿炳文,也就意味着,不再会让耿炳文率兵继续北伐,好在皇帝北伐之心还算坚决,若是这皇帝被燕王的吓怕了不再北伐那可全功尽弃了,回想刚才的一幕,齐泰仍旧感到感到一阵后怕:若果真的因为耿炳文真定一战吓怕了,和燕王修好,那不但国事就此败坏,他也将难逃大祸。朱棣打的就是清君侧的旗号,摆明的是要诛杀他c方孝孺c黄子澄三人,要燕藩罢兵,那他二人必定三人必定会落下昔日汉晁错的下场。昔日晁错削藩,汉景帝优柔寡断未能采纳,于公元前景帝三年,终于酿成了“七国之乱”,七国以“请诛晁错,以清君侧”为名,威逼景帝,景帝无奈,曰:“吾不爱一人而谢天下”,腰斩晁错于西安东市。万一朱棣逼着建文帝效仿昔日汉景帝该如何是好,故而与公与私,齐泰方才吐了口气,只要皇帝还之意削藩,局势还能挽回的,牺牲区区一个耿炳文并为大碍。想通了这一点,齐泰方觉心中一动,正想答话,忽听的建文帝盯着黄子澄道:“如今朝廷已在再而三,兵败燕贼,若是长此以往,士兵士气必定大为不利,为此此次北伐,将帅非良将不可胜任,三位爱卿心中可有了适当的人选?”
建文帝说话之际,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见兵部尚书齐泰脸色难看,微微一沉吟道:“齐爱卿可有良将?”
“啊这?”齐泰一愣,这次兵败之际,他便开始想着将帅一职位,黄子澄老练,和方孝孺一番商议,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但此人齐泰颇为不喜欢,故而一直不太同意,但他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因此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不敢胡言乱语,这时听建文帝径自朝自己问来,一时也不知如何作答。说心中尚无人选,自己乃是兵部尚书,挑选良将来是自己的本分,若是这一点本分都做不好,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思前想后,一时还真不知如何作答,可惜皇帝问话,作为臣子的又不能不答,细细一番思量,最终还是听听黄子澄的意见为妙,心动便行动,目光斜倚朝一旁的黄子澄望了望,黄子澄心有所动,本就等得不耐烦了,这会儿见齐泰目光斜倚,心中打动,急忙上前一步,拱手朗朗道:“陛下,此番征战乃事关我朝声威,将帅一职位非常之重要,常言道,非常之人必定行非常之事,所以,臣推荐曹国公!”
朱允炆心中一动:“李文忠之子李景隆?”
“不错,正是此人!“黄子澄,信心满满,语气坚定的说道:“李景隆天资聪颖,才能超群,擒拿周王一事更足见其智,且其也是皇亲,又素来忠于陛下,喜读兵书,多次赴湖广c陕西河南练兵,昔日太祖皇帝也对此人颇为重视,此次派他前往真定北伐,必然水到渠成。”
“李景隆李景隆?“朱允炆喃喃的叨念了两句,方才微微点了点头,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一会儿才颔首道:”黄爱卿所言极是,景隆乃是太祖外甥李文忠之子,袭父爵封曹国公,乃是皇亲,且有将帅之才,只不过年轻稍微年轻了些,朕只怕?“
齐泰一听朱允炆的语气便知晓对这个纨绔子弟颇有些担忧,正想上前借此机会让建文帝改变主意,岂料一旁的方孝孺早已看出了齐泰的心思,抢先一步上前,朗声道:“陛下此言差异,昔日十七岁的霍去病被汉武帝任为骠姚校尉,随卫青击匈奴于漠南,以八百人歼两万余人人,俘获匈奴的相国和当户,并杀死匈奴单于祖父一个辈分的若侯产和季父,勇冠三军,受封冠军侯。一战便名显天下,周公瑾年满二十四便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