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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谈家和野心勃勃的政客有用。”恰恰相反,说自由无用的政客,是想让人民的自由没有保障,而政府的权力则不受制约。

    权力蕴涵匪xìng。要钱还是要命?这是劫匪勒索的逻辑。同样,这也是权力榨取百姓血汗的逻辑。孟德斯鸠在他的《论法的精神》一书中就曾提到过约翰王(11991216年在位)用监禁手段勒索犹太人的事。1210年1月,英国的犹太人遭到突然监禁,债务记录被没收。为了杀鸡儆猴,一些犹太人被残酷惩罚。坎特伯雷的以撒被绞死,财产进了财政署的腰包;诺维治的以撒向王室专员支付1万马克,保住了xìng命。布里斯托的一位犹太人首领,如今已不知道姓甚名谁,他也遭到了监禁,并被勒令缴纳1万马克。刚开始,他一口拒绝。于是,故事的进展就像孟德斯鸠描述的那样:每天被拔掉一颗牙齿,一连拔了七颗,拔到第八颗的时候,他受不了啦,付银1万马克。到了这年的10月,约翰王向犹太人开征重税,王室专员总共为国王搜刮到了6.5万马克。这从另一个角度表明,自由虽和氧气、水、盐一样不能当饭吃,但是自由没有保障的地方,最后一块铜板,最后一粒米,都可能被官府毫不留情地拿走,也像唐朝百姓那样,不得不“竭膏血,鬻亲爱”。对于活活挨饿“没有面包的人”,由于没有自由,处境甚至可能恶劣到不能自谋生路,即便当叫化子也得官府恩准开路条。没有自由,是件要命的事情。

    英国人那么在乎国会同意,可他们jiāo的税,并不因此就比别的国家的人要少。就是在汉普登连20先令都不肯缴的英格兰,光荣革命后,在威廉三世时代,“税收收入翻了一番,而自此以后英国人承受的税收负担比法国人还重”,可税负轻于英国的法兰西日后却陷入了革命的血海之中。法国人对收税的那些家伙深恶痛绝,大科学家拉瓦锡被革命法庭送上了断头台,就是因为他当过包税人。

    税负轻重与否的基本标准

    中国古人抨击“横征暴敛”,向往“轻徭薄赋”,可是如何算轻,怎样是重?大清帝国的臣民跟大英帝国的臣民,感受会截然有别。

    1761年2月,马萨诸塞的詹姆斯奥蒂斯在演说中提出,“征税而不准选举代表是虐政”。第二年9月,他在马萨诸塞立法机构宣读了向总督提出的抗议书,声称“对于人民来说,他们是臣属于乔治,还是臣属于路易,是臣属于英国国王,还是臣属于法国国王,这是无足轻重的。只要这两者都是专制的(这是必然的),只要这两者能够不通过议会而征税,其结果就没有什么差别”。当他读到这里的时候,来自伍斯特的议员蒂莫西佩因大叫:“叛逆!叛逆!”

    不管怎样,美洲殖民地的人民认为“无代表权的赋税是暴政”。换言之,没有代表权就是要求征收一分钱也是暴政。在他们眼里,暴政、虐政、苛政不等于非得是敲骨吸髓,像秦始皇和秦二世父子或汉武帝那样,弄得民不聊生家破人亡。倘如无视了国民的代表权,比如英国下院通过法令向美洲殖民地征税,那就是暴政、苛政,就是不可接受、不可容忍的税痛。《独立宣言》历数英王的罪状之一,就是“未经同意向我们征税”。

    这些美洲佬,也像他们的英国祖先一样,死守着“无代议士不纳税”这一原则,不容忍任何其他大道理摧毁这一原则。

    1763年七年战争结束时,英国政府债台高筑,国债高达一亿三千万英镑,光每年利息就得支付400万英镑。英国在美洲的军政支出,也从1748年的7万英镑,猛增到了1764年的35万英镑以上。在这样的财政背景下,让殖民地居民出点钱,英国当局也觉得理所当然。于是,在首相兼财政大臣的乔治格lún维尔的提议下,1764年英国议会通过了《糖税法》,要对外国输入殖民地的食糖和英国或欧洲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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