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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弱,蚍蜉撼大树,除了流血添乱,还有什么意义呢?即便是“一旦轻举妄动地推翻了”旧政府,“仍难免以暴易暴,以愚代愚”。况且“无论那个旧政府怎样的坏,总还有些善政良法,不然就不会维持相当的岁月”。

    屈从也不行,对抗也不行,那怎么办呢?福泽谕吉开出的方子是,“坚持真理,舍身力争,是说要坚信天理而不疑,不论处于何种暴政之下,身受怎样苛酷的法制,都能忍受痛苦,矢志不渝,不携寸铁,不使武力,只用真理来说服政府”。这是福泽谕吉眼里“上策中的上策”。为什么呢?他的理由是,“用真理来说服政府,丝毫不会妨害这个国家当时原有的善政良法,即或正论不被采用,只要理之所在,则天下人心自然悦服。因此,今年如行不通,可以期之来年”。即使“因忧世而苦其身心,甚至牺牲其生命的”,可这“殉道”“所丧失的不过一人之身,而其功能却远较杀千万人费千万金的内乱之师为好”。

    乐于告别革命的,不只是福泽谕吉这样的民间知识分子。伊藤博文这样的明治权贵也想这样。在谈到法国革命的时候,伊藤博文就说:“由于法国国王专横,法国国民喜好暴乱,再加上卢梭那样的持错误观点的学者到处传播谬论,致使自由民权之说风靡全国,终导致革命,声势浩大。”于是在大日本帝国,自由民权思想被视为国家的祸害,就不足为奇了。不过,伊藤博文觉得革命要不得的同时,他们压根儿就不想告别专制,不想实行共和。

    参议大隈重信主张采用英国的政党内阁制,建议1882年年末选举议员,1883年开设国会。在他看来,如果立宪只是“采其形体而舍其真精”,不仅是“国家之不幸”,还是“执政者之祸患”,并且贪恋权力的“污名”,也会“遗传于后世”。如果“今日之执政者,不眷恋势威,固定立宪政治之真体,则足垂其德于后世”。

    要是按照大隈重信的设想改革,那不是要明治政府自我革命么?大隈重信这下子捅了马蜂窝,遭到了伊藤博文的强烈反对。在1881年政变中,大隈重信被参议伊藤博文和参议兼外务卿井上馨等人撵下了台。以至于福泽谕吉在给井上馨和伊藤博文的信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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