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宁不动声色的马上让人到祠堂请了他的曾祖父、祖父跟父母的牌位出来,迅速的摆在前头的桌案上。既然要拜长辈,他就请出比君赫辈分大的曾祖父和与他同辈的祖父,没有父母,他就请出父母的牌位,看哪一个人敢说他不孝。
看到高位上摆了四个牌位,君赫气得差点晕了过去,气呼呼地甩袖走人时,还听到旁边宾客的嘲笑,脸瞬间黑得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得很。
虽然艾芳没有亲眼看到,但她只消想象一下,就知道那画面大概很好笑吧。不过她与君天宁是皇帝赐婚,族长为何敢这样到他们的喜堂上闹呢?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得研究一下。
一旁的喜婆说道:「就是啊,半夏姑娘,我们少庄主可不是省油的灯,族长敢到喜堂上闹事,少庄主不会放过他的,你就等着看吧。」接着又说:「今天这种大喜日子,就别让那种上不了台面的事坏了好心情。」
「喜婆说的是,我们姑爷是有本事的。」半夏一扫yīn霾,开心的点头说着,「不过,喜婆,听您这口气,跟我们姑爷似乎很熟啊!」
「那自然,我可是看着少庄主长大的,我那死鬼是君岳山庄的金管事,我们夫fù俩从老庄主在的时候就一直伺候着了。」
「原来天宁还是喜婆您看着长大的,那可以跟我说说他小时候吗?」艾芳问道。
「那当然没问题,庄主小时候可皮了」喜婆一提到君天宁,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个不停。
夜越来越深,前头的喧哗声越来越小,喜婆抬头看了眼窗棂外的夜色,吩咐丫鬟们做好准备,喜宴就要结束,新郎官快要回新房来了。
不一会儿,喜房外起了骚动,杂沓的脚步声和叫嚷着要闹洞房看新娘子的高亢声音传来,君天宁走了进来,一群平日跟他jiāo好的朋友也搭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进入新房。
伴随着喜娘连声道喜和众人的笑闹声,君天宁缓缓地以喜秤挑起了艾芳头上红盖头,露出了她精致绝美的娇颜。
艾芳眼前蓦地一亮,她缓缓抬头,看到在氤氲烛光的照映中显得格外俊美的君天宁,脸蛋不禁升起一抹红霞。从今天起,君天宁便是她的丈夫了!
君天宁抬起她的下巴,满眼惊艳与痴迷,目光紧锁着眼前这张在烛光下更添几许风情与柔媚的脸,久久无法回神。
一旁见过大风大浪、经验老道的喜婆先行回神,取过君天宁手中的喜秤,打趣道:「我这喜婆不说凑成对的新人有上千,总还有上百个,却没见过这么标致的新娘,难怪我们少庄主跟各位公子都看呆了……」
这时君天宁的好友们这才回神,纷纷发出赞叹声,不停向两人道喜。
众人对着并肩坐在床头新人一番嬉闹后,在喜婆「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赶人暗示中,识趣的退出新房。
新房里的丫鬟们也在收了丰厚的打赏后,跟着喜婆一起离去。
整个新房里只剩下君天宁和艾芳这对新婚夫妻,他迷恋的看着她,食指顺着她细致的眉眼开始描绘,在她秀丽的五官上摩娑。他贴近她的耳畔,嗓音沙哑而隐忍,煽情的说着,「,你今天真美,把为夫的魂都勾走了,为夫真不敢想象接下来会怎么拜倒在你的裙下。」
赤luǒluǒ的暗示叫艾芳耳热,她娇的横他一眼,「没个正经!」
「不会这么狠吧,今晚还要为夫一本正经?」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地一带,将她纳入自己宽阔温暖的怀中,手指在她水嫩的唇瓣上来回抚摸,轻咬了下她嫣红的耳垂,喝了酒的他,语气没了以往的稳重,反而多了几分恣意与轻挑,「你没听见喜婆方才提醒为夫的话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别,等等,先帮我把凤冠拿下来,这压了我一整天,脖子都挺不直了,好重。」他身上的酒气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