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茂凯悦大厦仅排在吉隆坡的佩重纳斯大厦与芝加哥的西尔斯大厦之后,被誉为世界第三高楼c中国建筑第一高度。站在金茂凯悦88层顶楼的观光大厅上,由上往下俯视,光滑的玻璃幕墙和镀金的熟铜护栏在彩灯的照射下发出耀眼夺目的光泽,呈螺旋型下降的环廊象一摞叠加在一起的黄金手镯,把整个共享空间映衬得富丽堂皇。外面雨点纷飞,灯火辉煌,车流如织,忆及旧事,我仍感到神魂震悚c撕心裂肺。一直站在我身边老胡递给我一根烟,惆怅地说:“我在画报上看到过,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有一种会发光的海藻,每年都会浮上海面一次,就像这个城市的灯火通明。”
我们背后忽然传来屎霸和得胜的惊呼,“瑞子,快看!”我和老胡同时转身,吴亦诗和曲丽媛像两朵迎风招展的花儿似的向我们走来,左边的吴亦诗一袭玫瑰色晚礼服,发髻挽成高贵的牡丹结,胸前带着一串熠熠生辉的珍珠,整个人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右边,曲丽媛身着一件宝蓝色v领晚礼服,v领处露出一道雪白深邃的乳沟,黑发垂肩,长裙曳地,走动间,香风四动,波光粼粼,美得不可方物。
曲丽媛是上帝创作的一件最完美的作品,她的乳沟,每天都让我加深对上帝的认识。一旁的屎霸和得胜变成了两个口流涎水眼冒星星的白痴儿。我咽了口口水,快步走到曲丽媛身前,挡住屎霸他们的视线,说:“喂,你搞什么,怎么披了一块布就跑出来了?”
她扁着小嘴,眨巴着她那双举世无双的牛眼睛说:“什么叫一块布?这是迪奥今年刚上市的晚装,英格丽褒曼在《卡萨布兰卡》里穿的就是这个牌子,我和亦诗姐今天去恒隆广场买的,怎么,不好看吗?”
我说:“好看是好看,但是太暴露了,跟没穿一样。以后要穿这样的衣服,只许在我一个人面前穿,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她小脸微微一红,把裙子往拿上提了提,胸前还是露出一小半的圆球,我不顾她的反对,脱下身上的西服直接罩在她身上,还把两颗纽扣都扣了起来。这套西服是她前两天拖我去外滩3号的阿玛尼专柜买的,一套要三万八,就像一件用人民币织成的外套,穿在身上浑身不自在。
吴亦诗哈哈笑道:“路大主任,用不着吧。今天我可是陪丽媛逛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才买到一件她看得上的,人家西方上流社会都是这样穿的。”
我摆摆手说:“什么上流社会?我看是下流社会才对,穿成这样,有伤风化。”
吴亦诗:“我还以为你是一个前卫开放的人呢,怎么思想这么保守啊?”
我说:“你错了,其实我不反对别人穿成这样,别人穿得越少越好,不穿就更好,但自己的女人,那当然是穿得越严实越好,不然我岂不是亏大了?”
吴亦诗嘻嘻笑道:“这什么古怪理论,再说,我们丽媛还没嫁给你呢,什么‘自己女人’,难听死了。”
我佯装发怒,“你这个小孩,多什么嘴,要你来干涉别人的家庭内政。”
她挽着曲丽媛手臂向我侧过身来,哼了一声,“连一个像样的项链都不给人家买,只送了块破玉,就想‘内政’了。也只有丽媛这么傻这么实心眼的人才会答应你,要是我才不干呢。没有钻石,至少也要买一条铂金的呀,你看,她脖子上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我立即反唇相讥:“你懂什么,她这样的女人,任何金银首饰都不足以点缀她。”曲丽媛眼圈儿微红,嘟着小嘴不说话。我一看就心软了,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墙角,柔声说:“等这里的事情结束,我陪你去挑一个,贵的买不起,万儿八千还是没问题的,别难过了,啊?”她喜得脸若桃花c两腮粉红,“大色魔可不许骗人,我今天看好了一条卡地亚的,只要两万三。”
我一听,立时叫苦不迭,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