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徐州城内寻出来的琴,虽成色不大好。但却可用了c”张玄遇将筝放下,见帐内军师还在沉吟。礼节性问道:“据闻军师昨夜一夜未睡,今日早早便去献计。如果已是午时,军师怎的不休息一会?”
一直在发呆的明杳这时才缓过神。已经午时了?她竟然毫无察觉般,从早上到现在她滴水未进,竟也不觉得饥渴。到底是什么让她支撑下来,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晓答案。
“铮!”她一抚琴弦,弦声铮铮。微微叹气,张玄遇一见。更是有些焦急:“军师,难道是此琴不好?要我去重新备一个来吗?”
“不必了。”琴也属好的了。只是,她却没有任何心情去多看这琴一眼。
心绪不宁,不知是为何扰了心思。她已经试着不去想张遂,但她还是很想知道,她立刻他,他有没有表现的在意。有没有十分想念她。
已是午时。
明杳轻叹:“那些药可喂给士兵喝了?”
“喝了。”张玄遇道:“李将军就等着军师待一声命下,去夺得营洲。”
“呵呵。”明杳轻笑,让人看不清笑声中寓意为何。世人都爱讲打打杀杀,平分天下。却不想,到头来是否能真的坐稳天下?那些为铸造这万里江山而牺牲的血肉之躯。可曾被人记住?
怕是无人愿意去记住。也没有人去记得住吧。
这个笑声在张玄遇听起来极冷,冷的犹如寒冬腊月的积雪隆寒。可以将人冻的牙齿打颤,多余的话也不敢再说。
他抬眼看着军师,发现她面目并未有变化。还是一副淡然无谓的样子。而方才那一声冷笑,也仿佛只是在太阳光下一丝晃眼灼烈的恍惚。
长安。
居士苑。
橘香坐在正厅之侧,手拿着绢子,眼眸一动不动盯着面前这个丫鬟。她又细细打量了丫鬟手中的断绸,心中虽对丫鬟的话不大相信。却也没有更多证据证明公子不在左相府。
如果反之。公子真的在左相府,而又被伤害的这么惨不忍睹,血肉淋淋。那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恨?公子每年与她在一起的时日虽然不多,但是她也知道,公子一向受人尊敬。别人断不会轻易待他如此
“如果姐姐不信我所说那我只有先行回去,再另想办法”云裳见橘香还是一脸狐疑的样子。心中便有些沉不住气了。毕竟,她也只有十二三岁。好心好意来给你报告,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妹妹说公子在左相府,而妹妹是左相府的丫鬟那么,妹妹为何要帮助公子,到我们这里传话?”
橘香将疑惑说了出来。她假设。这个小丫鬟若说的话和前面的连不上,或者有纰漏。她便这小丫鬟禁锢在这居士苑!让她好好呆在这里,看谁人指使!
“相府有暗室。”云裳丝毫也不觉避讳:“我偷偷去暗室,见过先生。可是他被铁链掉了起来。我根本没有办法把他救出来。所以我问他,他说居士苑。居士苑可以帮助他回来。难道你们不愿意帮他回来吗?”
“怎会。”橘香暗暗思忖,随即道:“既然如此,麻烦妹妹在府上好好照顾我家公子。三日后,我必定想出个办法救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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