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杳往后一退,手执着帘子退出帐内,摇头:“我是平民百姓,并无大志。所向往之事不过是清水门庭看落英缤纷,研磨酿酒读闲诗,平生里煮一壶茶等一个人。生死江湖富华朝廷,从来都不是我的意愿。”
她说的言辞振振,真情也流露。她曾与有个人这般说好,要在莲花山过上这样的日子。可是如今,她不知这个人说的话还算不算数。若算数,她或许宁愿倾其所有,来拥有这般惬意生活。
“也好”深知自己是强人所难,她的意愿他从来都无法掌控。李多祚也只能叹息,与她之前,只能是这种军师与将军c似友非友的关系了。
见他一脸怅然若失,明杳缓缓行礼。并不管他是否在意。便出了帐子。
辰时已过,她肚子饿了,因一夜未睡,眼圈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连夜赶了几天的路,现下又是这般劳累。她什么都觉得无谓了。
只有让自己忙的无法停下,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他。
只有让自己不去想他,心里才不会痛如针扎。关于张遂的一切,她不愿意再去细细斟酌。隐约有一丝感觉,张遂并不愿意眼巴巴看着她走掉。不知,她走以后,他是不是也会觉得难过?他是不是也会觉得其实有她在身边也是一件好事
比如,无书可读的时候,她还能靠在他的膝上,嗅风扶额,望月浅酌。
呼,明杳摇头,试图努力将他的影子从脑海中甩掉。却无可奈何,怎么甩都甩不掉。
“麻烦精。”明杳嘟嚷,松了一大口气,将精神重新回到肚子饿这件事上:“还是去吃一些食物。”
彼时长安。
居士苑。
公子失踪许多天,倒让府上沉稳了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公子一向就是个行踪不定的人,说不定此时正在嵩山上采着蘑菇熬汤也不一定。
他们倒不是不担心。只是觉得这大唐,还没有谁傻到去招惹公子这个万人所熟知的人。
偏偏事有例外。
居士苑的大门被敲了几下后,里面传来小厮不耐烦的声音:“来了来了,这一大清早的,来敲什么门啊。”
在他话音刚落,便惊住了。只见面前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头蒙面纱,眼睛骨碌碌转着,手中提着一个篮子。看着小厮,口齿干脆:“哥哥,请问你们府上的天相师在何处?”
小厮大手一挥,敢情是来找公子算命:“相师不在,有事改天来。”
“我不是来找他的。”小丫头顿了顿,从篮子里取出从暗室里拾到的一片月白衣衫巾,只是上面沾满了血迹。可是仍然可以看见上面绣完整的一朵玉兰:“我是来找绣这朵花的人。”
小厮只觉今日遇上了神经病,面色变得有些不好:“你脑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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