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云琰唤了一声,云赫猛然抬眸,看了一眼云琰,沉着脸道:“琰儿,你太让朕失望了!”
云琰握了握拳,俯身道:“儿臣知罪,旦凭父皇惩罚。”
“自然当罚,不过不是现在!”
云琰迟疑了一下,然后倒也意识到了齐盛帝之意,拳头握了握!
云琰丢失灾银,多少有些失了颜面,次日早朝,不好官员对其指指点点,带着轻蔑之意,云琰素来爱颜面,自然心里压了一把火,可是,他戴罪之身,这些事越解释越难堪,他也只能受着。
早朝之上,百官就淮州谣言之事纷纷谏言,齐齐要求齐盛帝下罪己诏书,齐盛帝勃然大怒,当场就斥责了带头之人。
齐盛帝看向自己的心腹,吏部尚书冯远,问道:“冯爱卿,你觉得如何?”
冯远跪地道:“陛下,罪己诏书万万下不得,依微臣看,此次谣言之所以产生,无非是因为灾银几次三番丢失,百姓饱受天灾,难免有些怨言,百姓责怪的,并非是皇上!”
冯远点到为止,便又有人道:“冯大人说的不错,这次谣言,琰王殿下要负所有的责任。若不是他护送灾银不利在先,又刚好选择天气放晴的时候离开淮州在后,又岂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时,又有人上前道:“陛下,微臣听闻琰王殿下在淮州时,借伤重不愿去调查灾情,反而大肆让人田间捉蛇玩耍,身为皇家子嗣,却如此不顾百姓死活,也难怪上天降罪!”
这人的话一出,云琰的脸色都变了,抬眸看向齐盛帝,眸光微沉。
而也在那人说完之后,百官纷纷指责云琰德性有失,枉顾圣恩。
齐盛帝自然也是勃然大怒,当即下旨:“云琰,性识庸暗,仁孝无闻,骄奢贪玩,失信于民,庭杖四十,罚俸三年,明日起,在城南祭台跪地反省,为淮州遇难百姓祈福七日。”
随便找了几个理由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给云琰,自己则是撇清一切。
饶是云琰知这个情况这么做最好,可也对齐盛帝寒心,都说皇家无父子,岂会毫无芥蒂?
“皇上圣明!”
百官齐齐叩首。
四十杖对于云琰来说,并非是大伤,可以庭杖的侮辱对于一个皇子来说,最为致命。
那一铁棍落在云琰后背,一声一声响在整个朝和殿,不听云琰一声求饶呼痛之声。
这顿打,或许也让云琰明白,帝王的宠,是最不值得信任的东西。
云琰被打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自然几家欢乐几家愁。
封玦听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相府的小厨房切菜,传话的是青晚。
她一听,便乐了。
齐胜帝恐怕太自以为是了,觉得云琰依附他而活,殊不知,云琰向来无情,也不是云华那般没心没肺,今儿被打,明儿还能抱着齐胜帝的腿哭爹喊娘。
没有这一顿庭杖便罢了,有了这一顿打,云琰如何再视齐胜帝为父?
“夫人,你说琰王殿下可不可怜?本着为建立功勋的目的远去淮州,建功不成,反倒是搭上自己,本以为以齐胜帝对云琰的宠,齐胜帝还会安慰琰王,没想到齐胜帝为保住自己的颜面,反倒是将云琰的脸皮往地上踩,都说帝王无情,这话当真是不假。”
这就可怜了?让云琰和齐胜帝反目只是她第一步棋罢了!
封玦看了一眼青晚,瘪嘴道:“他们的事,我们可管不着,对了,听说玫瑰花可以补气血,你去库房里面找一找,我记得我嫁妆里面有一包干的玫瑰花,你去拿一些出来泡茶喝。”
“是!”
支走了青晚,封玦才将自己做了第七次的糖醋排骨出锅。
“出来吧!”
随着她一声呼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