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国家去了?”
“天国!”温晓云信口回答。
“天国?这是什么意思?”不祥的yīn影从妈妈的心头闪过,“唉,我说呢,在这个世上,好人总是不得好报。”
“妈妈你想到哪里去了?”温晓云忙说,“告诉你,路校长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地球人,他是来自未来世界的时光旅人,什么事也难不倒他的。雷摩斯,你说对不对?”
“对,对!”雷摩斯赶紧点头,“因为有了时光旅人,将来就会有最先进的外星文明来规范丑陋落后的地球文明。”
妈妈听得一头雾水,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只见两个孩子相视而笑,笑声是那么无邪和明朗。她也被感染了,微笑也如乌云里的阳光那样闪现出来了。女儿放下筷子走过来,搂着她的脖子,悄悄地说:“到那时,妈妈的冤屈就洗清了,我们又可以生活在一起了。”
二十、我是福尔摩斯
忍了又忍,雷摩斯实在忍不住了就在从滨州开往昆明的火车已经进站,温晓云像个幼儿园里的小女孩似的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不放,而妈妈又用自己粗糙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女儿柔软的秀发时,他既突兀又不合时宜地问:“为什么?伯母,告诉我为什么?”
沉浸在离别悲痛中的一对母女,同时转过泪眼,错愕地望着这个小小少年,一时并不能领悟他的问题所指,可是瞬间,妈妈就明白了。她明白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是不会默默死去的。它活着,活在这个世界形形色色的眼光中,哪怕一阵微不足道的风,也会吹得它动起来。可是,对女儿也说不清的事,又如何对女儿的同学说?她垂下头,叹了口气说:“好孩子,谢谢你,不要问了,什么也不要问了。小云有你这么好的同学,有路校长,我就放心了。”
“可是温晓云最需要的是你。”雷摩斯自己也想不到,他会用这么生硬的口气说话。温晓云的母亲愣了一下,感到自己好像被子弹击中。她的心,她的身体,都变成了一个伤口,一个luǒ露的、无法隐蔽的巨大伤口,血汹汹地涌出来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呻吟般叹息着,“这世上有些事是没法说的,孩子你不懂。”
“不,我懂!”雷摩斯极力表现得沧桑、老练,而那种不管不顾的神情却流露出难掩的幼稚,“不就是被人诬陷贪污公款吗?伯母,谁诬陷你的,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好吗?”
火车就要开了,四周一片嘈杂。温晓云发急地朝雷摩斯使眼色,可是雷摩斯像瞎子一样视而不见,亮闪闪的目光直逼她的妈妈,一门心思期待着回答。温晓云着急了,只好说:“求求你不要问了好不好?你就是知道了也没用的。”
“谁说没用?我是福尔摩斯。”雷摩斯固执地坚持着,“伯母,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过去在滨州诚信化学公司工作,对不对?”
“咦,你怎么知道?”温妈妈很奇怪。
“所以我是福尔摩斯嘛。”看到温晓云悄悄地在朝他撇嘴,他不敢再吹了。早晨他来找温晓云的时候先在门外悄悄听了好一会才进屋的,如果这么一个小小的细节也记不住,那岂不成了白痴?不过,福尔摩斯毕竟还是福尔摩斯,他在说出“滨州诚信化学公司”这几个字时,心里就有一丝怪怪的、异样的感觉。他紧抓着这丝感觉不放,突然,一道朦胧的光,把储存在大脑皮层的某个信息照亮了:“伯母,我还知道,你们的党委书记叫王国庆,对不对?”
“呵,是……你……在这里有亲戚?”妈妈惊讶得张口结舌。
“妈妈,雷摩斯是孤儿,哪有什么亲戚啊!”愣在一旁的温晓云,也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时她打量雷摩斯的目光,就像打量一个外星生物。妈妈被捕时她还小,王国庆这个名字,连她也没听说过呀!
在这些诧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