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什么的,后来被路校长救出来了,他就献身于路校长……有人利用美人计害死了路校长。”
“你在说什么?”在一片懵懵懂懂的惊讶声中,石春生的脸可怕地抽搐起来。他一步步逼向王大漠,突然举起拳头,对准那张可憎的脸狠狠揍了过去。
“哎唷,哎唷!”王大漠嘴里吐出来的,除了痛苦的呻吟,还有一些血丝。可怜这小子,打从娘肚子出来至今也没受过如此酷刑。他捂着嘴巴连眼泪都挤出来了:“华生华生,你看,班长打人!”
乐华生可不是他的爹娘,没有保护他的义务,况且她自己也被吓傻了。石春生这时威猛得就像铁笼里放出来的一头狮子,一声不吭只是追着打,没几下王大漠就招架不住抱头鼠窜了。
打跑了王大漠,石春生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谁也不敢多嘴。只有石洞花轻轻问了一声:“你怎么打人?”
“打他还太便宜了!”石春生头也不抬。
雷摩斯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手臂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可石春生倔强地把它拿开了:“我是为路校长。”
“我知道,”雷摩斯的眼里闪着泪花,“我会用事实来证明,证明王大漠在胡说,证明路校长的清白,证明温晓云是个好女孩。”
两个人一起沉静下来了。早晨还没有过去,前面,阳光下的田野像雷诺阿的画一样,浸在明快而柔和的色调中。前面不远处盛开着一朵朵蓝紫色的小花,像夜间撒落的星星,又像是涂过颜色的眼泪。莫名的伤感折磨着少年人的心。石洞花低着头,犹犹豫豫地说:“我有一句话想讲。”
石春生朝她望了一眼,非常吝啬地吐出了一个字:“说!”
“可是说出来,你不要打人。”今天真怪了,直肠子的石洞花也变得吞吞吐吐了。石春生好不耐烦:“笑话,我怎么会打你?”
“除非你打他!”雷摩斯的心境有些好转了,见石洞花还在迟疑,又说,“快开金口吧,我保证他不打你。”
石洞花用力望了望石春生,然后挺挺胸,心一横,摆出了一副英勇就义般的姿态:“我怀疑童老师!”
血像着了火的烈焰一样,突然烧到了头上,石春生的脸憋得通红。别说打人,他连抬手的力气,发音的意识也丧失了。石洞花咬咬牙,继续说下去:“路校长刚死时,我们要到医院的太平间去看他,可是童老师不但不帮我们,反而一个劲劝我们回来。要不是她这么劝,我们才不会糊里糊涂就回来了。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最后见路校长一面,难道这跟童老师没关系吗? 正因为没见到路校长的遗体,所以他的死成了一个悬案。温晓云说他还活着,也不是没有道理。而对这个悬案,童老师好像不着急。”
“你怎么知道她不急?”好不容易,石春生憋出了这么一句。
“如果她着急的话,为什么从来没说过要调查这件事呢?”石洞花的反驳,使石春生再也坐不住了,他 “呼”地站起来:“走,我们找她去!”
雷摩斯拿起一只装满了白色醋酸钠晶体的瓶子,塞到石春生手里:“把这个也带上。”
“你什么意思?”石春生显然有些迟钝,思维的脉冲在通过脑细胞神经时比平时慢了许多。
“你的化工小组已经出了成果,可是我的侦破工作却一筹莫展!”雷摩斯长长地叹了口气。
十五、与球状闪电共舞
石春生向童老师的办公室走去时,天气又闷又热,隐隐的雷声在天边轰响,就好像他那起伏不宁的心潮。本来,找一个借口接近童老师是他最快乐不过的事,况且他还给她带来了最纯净的、洁白如雪的醋酸钠。可是今天,他心情沉重。
童老师看见他出现在门口,扬起脸无声地微微一笑,随即从头上摘下耳机。石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