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平庆伯府诸人浑身湿淋淋,瑟缩地连滚带爬走了,连马车都忘了赶走。
容如花从头到尾连话都来不及说,只能眨巴着杏眼,傻楞楞地看着平庆伯府的人屁滚尿流地逃走,无辜的马车和拉车的马匹留在原地,马儿还打了个响鼻。
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
她揉揉鼻子,努力藏住了笑,随即有些迷惑地问:「阿琅哥哥,为什么要三个时辰那么久?」
三个时辰后天都黑了,黑漆抹乌的还游什么湖呀?
「上次亲不够。」计环琅闷闷地道,随即眉开眼笑。「这回一定要大大补回来!」
她那张小脸瞬间zhà红成娇艳羞煞的榴花!
容如花突然觉得,要抗拒阿琅哥哥的亲近真是越来越难了……
而且他到底是真是假?不是先前说好了只是演戏的吗?虽然……虽然上次演着演着,好像也擦qiāng走火……
她就这样脑子混沌心乱如麻地忽地被一把拎高高,随即稳稳落坐在他的铁臂上,再度像个小娃娃似地只能环着他的颈项,被他喜笑颜开地抱上画舫
「等,等等,阿琅哥哥……这次不能……不能再亲……」容如花脚还未落地,就已经被他含住了柔软雪白的耳垂,背脊一颤,脑子一昏。
「小九乖,哥哥这也是为了惑敌之计……」
「明明……外头没人……唔……」
「哥哥疼你……别怕……」他哑声抚慰着,修长指尖巧妙地在她身上逐一放火。
小阿九的元红是一定要留在洞房花烛夜,可在这之前,他要一口口的在她身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印记,教她这一生再无机会别有他想。
小九是哥哥的,永远也别想逃!
「没人了……明明外面没人了……」容如花都要哭了。
听着里头断断续续传来压抑不住的娇吟啼泣,频频求饶,口口声声喊酸喊疼,隐于暗处的朱勾和青索,突然好想为纯真无邪可怜又倒霉的小九姑子掏一把同情之泪。
哎,主子果然太禽兽,呃,是太激动啦。
第三章
武帝解鸣鸿之刀,以赐东方朔,刀长三尺,朔曰:「此刀黄帝采首山之铜,铸之雄已飞去,雌者犹存,帝恐人得此刀,yù销之,刀自手中化为鹊,赤色飞去云中。」
《汉武洞冥记》
这日,赵国公府贵孙的洗三宴上,冠玉侯和平庆伯府庶女的闲话,果然迅速地自世家贵fù们口中蔓延开来,诰命夫人们jiāo头接耳窃窃私语,面上既是兴奋又是不屑。
不过大部分的贵fù夫人都不敢得罪高贵权重的冠玉侯,便把丑名儿全扣到了容如花头上去。
平庆伯夫人几乎压抑不住狰狞的喜悦,依然摆出高雅贤淑的嫡母风范,歉然地说着。
「我家小九姑子是个好的,xìng子素来天真无邪,在她眼里哪里有男女之防?想来侯爷也是看中了我家小九好亲近,与旁的一板一眼,身受闺礼庭训规范的名门娇娇们不同,这才格外爱重吧。」
明着是夸容如花质朴天真,其实就是暗指她不懂得爱惜羽毛,轻而易举就跟男人亲近,大大败坏了自己身为女子的清白闺誉。
容太夫人在不远处的上座听见了这番话,慈祥雍容的老脸扭曲了一瞬,锐利目光狠狠地瞪了过来。
这明知故犯的蠢fù!
赵国公老夫人轻轻按了按容太夫人激动微颤的手,低声道:「姊姊莫急。」
容太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立时冷静了下来,又恢复从容之态,笑了起来,略略抬高声音道:「儿媳,你素来娇宠小九儿,这是跟人家侯爷吃醋了吗?」
伯夫人脸色僵了僵,听出了婆母语气里的警告,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