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可是为了我,她不会背叛伯府的,还请娘娘明鉴。」他半真半假地苦笑道。
「会与不会,自有事实为证。」容如荷笑了,慢条斯理道:「只要她于伯府,于我有利,我自会记她一份功劳的。」
「谢谢娘娘心慈。」
「我不心慈,我只相信利之所趋,这世上什么都买得来,端只看出的是什么样的价钱。」容如荷挑眉,妩媚中带着一分冷酷。
容如诩沉默了。
过后不久,这番话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容如花耳中。
她想了想,对着栗儿道:「你同二哥哥说,无论和丰郡王谈议了什么,只管先答应,能取信郡王为首重之要,后头的事儿自有我来补足。」
「诺!」栗儿眸光一闪,恭敬地悄然退去。
灯烛静静燃烧着,容如花思忖了片刻,抬头对着屋梁上方的幽暗处,轻声道:「青五哥,劳您跟阿琪哥哥说一声,太夫人娘家侄儿那儿的事,可以布置下去了。」
「五哥知道了!」屋梁传来低沉应和。
这日午后,平庆伯夫人看着锦帛上载录那一笔笔获益甚丰的印子钱,不禁愉悦欢快地笑弯了唇。
……多年来主持中馈,自内院中捞取的银子还远远不及这些时日的暴利,尤其放这些外帐的人手都是她自己娘家陪房,论精明和忠心皆属一等一,想来不消两三年,光是印子钱的收益便足有百万金之数。
平庆伯夫人笑得得意畅快,可笑着笑着,她又不自禁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即止不住喉头发痒,频频喘咳,跟着打骨子里那股莫名升起的熟悉酥麻隐痛感又窜了上来。
「许妈妈,yào呢?」她的手不自觉地微微发抖,喘息着略带急促尖锐地叫唤着,「把前儿刘太医开的yào丸儿拿来!」
许妈妈神情微变,自镶金红木小五斗柜里取出一只yào瓶子,倒出了三颗滴溜溜的红色yào丸儿,斟了杯茶一起送到了她手里。
平庆伯夫人颤抖着手迫不及待仰头吞咽下了yào丸,灌了一口清澈甘甜的茶水送服进喉,喘了一口气。
许妈妈紧张地看着满头大汗颤抖连连的平庆伯夫人慢慢放松了下来,身躯软软瘫在迎枕上,过了一会儿,美丽雪白的脸庞dàng漾开一抹迷醉似的酡红,身子扭动了下,体内那股隐痛麻痒逐渐化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销魂滋味,胸口缓缓起伏着,嘴角甚至逸出了一丝呻吟……似苦似乐,又似回味无穷……
近日夫人也不知怎地,往常的哮喘之症发作时服用刘太医的yào,不到半盏茶辰光就能慢慢儿好转,可这些时日以来,刘太医的yào一服下后见效神速,可是夫人……夫人却变成了这……异常的模样。
许妈妈始终憋着一口复杂焦虑的心思不敢再多问,因为最初发觉自己身子的异状时,夫人也是请了刘太医来严厉询问过的,甚至还私下让侧妃娘娘的心腹府医看过了,确定这yào丸并无任何差错和古怪。
夫人不好将服yào后,身子竟会升起这恍若和男子合欢极乐的滋味等症状诉诸于口,只模糊说了几样轻微的症候,最后太医和府医几经推敲,隐讳地说了许是女子yīn阳不协宫胞失调,故此和yàoxìng略有冲突的缘故。
平庆伯夫人羞臊难言,心下倒是信服安心了几分。
实则长年耽于yín乐之欢的伯爷肾水阳精早就耗损太过,时常是喝了大补之物方能畅猛行事,偏又左一个爱妾右一个爱姬的往榻上揽,最后分配到平庆伯夫人房里的又能有几日?
伯夫人明面上要当个贤良大度美名远播的正室,私下暗恨这些狐媚子勾引自己的夫君夜夜胡闹,又时常是守着空床孤枕难耐……
许妈妈想想,终究暗叹了一口气。
罢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