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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她脸庞偎着他鬓边,感受着他温柔至极的掌心拍抚,心底柔软得有些发疼。

    她从来是心疼他的,有时,也真想就这样从了他,给了他,再不让他经受任何一丝一毫的忍耐和煎熬。

    可是……

    当理智回笼,容如花在他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尽管满胸酸楚,她还是小声道:「哥哥,你渴不渴?我沏盏凉茶给你喝吧。」

    计环琅不禁失笑,却也有些不是滋味地起身看着她,修长指节刮了刮她的小鼻头。「一杯凉茶就想解哥哥的‘渴’,你想得美!」

    「阿琅哥哥!」她如玉的耳垂绯红成一片,小脸再度红透了。「你、你再这样,我便不允你再来了。」

    「罢了,哥哥不闹你了。」他终究心软了下来,舍不得再步步进逼,正色地道:「太子给容二郎留了个缺,不过还是得看他是不是真如你举荐的那样可堪大用。」

    「我信二哥哥才华洋溢可为太子之用。」她的神情有一丝犹豫,有些忐忑怅然。「只事隔多年,人心易变,二哥哥若能心思坚定,一力忠于正统,那自然是最好,哥哥你便放心给他一个能施展才能报效国家的机会,可如若……」

    「如若他辜负了你为他请命的这份心呢?」计环琅眸光灼然地凝视着她,轻声问。

    容如花一震,过往幼小记忆中温暖的片段不断在眼前飞晃而过。

    「那,那你保他一条命可好?」她神情黯然,咬牙道。

    他深深注视着她,眼底透着心疼和不忍。「好。」

    「谢谢哥哥。」她紧紧握着他的手。

    「但愿他值得你为他这番筹划。」他反手将她柔软微凉的小手攥进手心里,胸口又止不住有些泛酸起来。

    「……他已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的笑容里有一丝脆弱。

    「我才是你唯一的亲人!」计环琅闻言,果然又大大zhà毛了。

    「阿琅哥哥」她一怔,知道他是误会了,陪笑着忙想解释。

    「哼!」他凤眼满满不悦,傲娇地别过头去。

    容如花简直哭笑不得,可也只得想尽办法哄着慰着撒娇着,直到许出了一堆丧权辱国的条件后,最后总算哄得他神色恢复正常,英挺浓眉微微挑高,眼有得色。

    「三个荷包,三件中衣,两双靴子,两个剑穗,就这么说定了。」

    「不对,我们刚刚说了是煮一个月好吃的,做十盒熏衣的香丸子,还有编上十个剑穗的。」她有些急了,不由得鼓起腮帮子。

    他清俊漂亮的脸庞有一瞬的垮下来,皱眉不悦地道:「到底为什么不帮我做荷包中衣和靴子?」

    她顿了顿,努力笑得好不羞赧,挠挠头道:「哥哥明知我的女红拿不出手的,若是编编剑穗我勉强还能行的。」

    计环琅浓眉深锁,半晌后才勉勉强强颔首。「好吧,待你以后进了门,哥哥再同你计较荷包和中衣的事儿不过我要十二个剑穗,一年十二月,一月轮一个。」

    「知道了。」她杏眼又笑得弯弯的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越发歪缠不讲理的美人哥哥,容如花笑叹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怔忡起来。

    荷包中衣和靴子……

    除却府中针线房之外,那是专属于妻子才能为夫婿亲手所做的私密亲昵物件。

    日后等海晏河清风平浪静后,阿琅哥哥身边自会有配得起他的金玉良缘如花美眷,届时他的衣衫配饰鞋袜自有妻子打点。

    其实,她就是剑穗都不该为他做的。

    可她就忍不住……

    也罢,就当为他和她这些年的温暖流光,留下的最后一点小小念想吧!

    第十章

    果不其然,容太夫人还是吞下了那个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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