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见朱卓不以为然的神情,不由冷冷一笑,给对方当头浇一盆冷水:“但这种可能会要了你的命。”
“要了我的命?”朱卓咧着嘴笑道,“你担心我会把自己撑死?”一边说一边又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沙必良用非常严肃的口吻提醒道,“那几个人就是死于自己的。”
“哦?”朱卓的笑容凝住了。他放下手里的筷子,眯起眼睛等待对方的详解。
沙必良便把黄慧三人死因讲述了一遍,朱卓一声不吭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末了疑疑惑惑地问道:“所以说他们三个,一个死是因为太爱漂亮,一个是色鬼想搞女人搞死的,还有一个是贪财贪死的?”
“没错。按照这种规律来分析的话,如果嫌疑人要对你下手,很可能就会利用你的食欲。”
“那他会让我怎么死呢?”朱卓自嘲般地苦笑着,“难道真要让我吃到撑死?”
“更大的可能,”沙必良猜测着说道,“是让你在被催眠之后吃下他送来的某些致命的东西。”
“致命的东西?河豚?或者是毒蘑菇?”朱卓在脑海中展开想象时竟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那都是剧毒的,可又绝:“不在。”
沙必良不太甘心地追问:“他们有多少人?”
“那可不少。陆陆续续来了得有七八十号,汽车在路边停了一排。”
“这么多人的话你会不会记不清楚了?”沙必良有些担心地问道,“也许这两人就在里面,只是表现得不够突出。”
“这个男人另说,但这个女人如果在的话,我怎么会记不清?”朱卓把黄慧的照片推到沙必良面前,“这样的女人哪怕只在大街上看过一眼,也会忘不了的。”
确实,照片上的女人如此美丽,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过目不忘。沙必良无法反驳朱卓的逻辑,他只能认可黄慧不在场的说法。
黄慧如果不在,那简耀平也没有出现的理由。
难道这事真的只和王秋豪有关?
沙必良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他便继续询问:“后来这事是怎么解决的?”
朱卓说:“后来我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也支持我,不允许那帮人继续拦车。但这帮神经病还是不依不饶的,搞得警察也没办法了,只好在中间和稀泥。最后商议出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以成本价把所有的狗卖给这帮人,他们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这稀泥和得倒是不错,”沙必良评论道,“至少你没有亏本。”
“表面上没亏,实际上还是亏了,”朱卓不满地嘟囔着,“这车狗要是拉到沛县,一转手我能挣两三万呢。”
“你卖给他们多少钱?”
“五万块。”
“这钱谁出的?”
“那帮人自己凑起来的,具体谁出多出少我就不知道了。”
“嗯。”沙必良想了想,又问,“他们最后怎么处理那些狗呢?”
“我不知道。拿到钱我就走了,这帮神经病,我一分钟也不想多待!”
从朱卓这里貌似已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沙必良不由有些苦恼,开始思量下一步的侦破计划。
在他思考的过程中,苏静之已经开始调派人手过来,排查一下附近的监控记录,并联系市公安局,调查朱卓说的那件事是哪个警察经手处理的
虽然昨晚朱卓的手机意外关机致使嫌疑人的行动受阻,但那凶手很可能已经到达过这附近。所以苏静之也会排查附近可能未损坏的监控记录或许能重新发现对手的行踪,而寻找半年前出警的警察则是为了查清那场涉狗纠纷的更多细节。这都是根据最新情况作出的安排,思路清晰,目标明确。
可是朱卓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