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难却,沙必良三人互相看了看,实在推脱不掉,也确实有些饿了,只好接受了朱卓的好意。
三人在朱卓面前的桌旁坐下,举目开始观察店内店外的情形。
小店五十多平方米的面积,店里面除了老板和员工再无他人。店外是一条双车道的马路,因为附近临着一片居民小区,所以街面上人来人往的还挺热闹。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沙必良的目光收回来,打量起坐在身旁的朱卓。
这个男人看起来四十岁出头,个头挺高,估计在一米八往上,身形偏胖,腆着个啤酒肚,挺符合饭店老板的形象。
从神态举止来看,这人的精神状态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像是已经遭到催眠蛊惑的样子。
沙必良松了口气,接连几起命案积累起来的紧张情绪略有缓解。他拿出两张照片问对方:“你认不认识这个人?”
那两张照片正是前几起命案的现场监控截图,其中一张图上的男子抱着一个巨大的纸箱,照片中只有他的半张脸,另外一张图上是男子的背影。
朱卓拿起照片仔细端详了半晌,缓缓摇头道:“不认识。”
照片上那人的装扮和体态特征还是比较明显的,如果他刚刚和朱卓接触过,后者绝不会毫无印象。沙必良在心中暗自盘算,看来这次自己真的抢在了对手前头!
可沙必良又有些忐忑,自己凭什么能赶在对方前面呢?
从案发到现在,他们和警方一直跟着对手的节奏疲于应付。而从王秋豪案发到现在,“朱卓”的名字已经在那张提货单上“预告”了十多个小时。按照凶手此前展示出来的作案效率,此人应该是断无幸免之理。
可是朱卓确实好端端地活着,毫发无损。
在庆幸之余,沙必良必须得认真考虑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耽误了那个嫌凶的行程?
是感受到了他们的强大压力,所以暂时收敛?
沙必良摇了摇头,对方竟然冲着凌霄而来,显然就不会在乎黑市安保公司,甚至连王子宁的名头也不会在乎,怎么可能会收敛?
而且那家伙每次都把下一个受害者的名字列出来,明显带有一种向黑石安保公司挑战的意味。
这样一个猖狂的带有强烈表演欲望的人怎会因为力而收手呢?更何况他一直都占据着主动,何不用继续作案的方式来羞辱黑市安保,以获得更大的快感?
案发后不到一天沙必良他们便找到了嫌疑人的落脚点,这本是个不错的战绩。但和对手的作案节奏相比,这个速度还是太慢了。
王秋豪死于昨晚九点,十来个小时之后沙必良才找到银行的案发现场。嫌犯如果想对朱卓动手,这个时间段绰绰有余。况且在那个落脚点警方并未发现其他的“道具”,也就是说这个落脚点被查抄根本不会对嫌犯的计划产生任何影响。
所以并不是他们阻止了凶犯的作案计划,这其中恐怕另有原因。沙必良暗忖,或许是朱卓自身的某些行为导致嫌疑人无法下手?于是他又问朱卓道:“从昨天晚上九点开始,直到我给你打电话为止,这些时间你都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昨天晚上九点开始……”朱卓略略回忆了一下,“嗯,九点那会儿正是第一台客人结账的时间段,我应该在门口忙着收钱呢。后来也一直待在店里。到凌晨一点钟左右,最后一桌客人也走了,我就拿上营业款回家。我家就住在附近的宝带新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回家以后我洗个澡,然后上床睡觉。今天早上九点钟起床,在家吃完早饭,大概九点半到店里,然后就一直在店里作准备。”
“营业到凌晨一点?”沙必良觉得这个时间有点超出自己的预计,便问了句,“怎么会这么晚?”
“小本经营嘛,我们店里晚上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