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出口好像是通往地下室。我们朝着它匍匐前进,但发现它只不过是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通风道。我们压过周围的噪音相互喊叫着,阿克斯曼有点灰心地认为我们永远也过不了这座桥了。
“我们必须绕过去。”他做出了决定。
“在什么地方集合?”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问道。
“在那儿!”
他指着街对面的楼说。那是海军大厦,它还没有像这个地区的其他建筑物一样浓烟滚滚。格雷姆也指着街对面这幢楼,“那儿!”他对我吼道。在我与这座大厦之间的这条街遭受到了冰雹一般的迫击pào、大pào和火箭的打击,子弹从各个角落飞驰而来,但是已没有了别的选择,我冲进了这无情的如冰雹般的金属片中。
在另一边,我碰到了格特鲁德医生,她正与一队女孩在一起。她们中有两个被打中了,浑身是血,格特鲁德医生好像没什么事。随后阿克斯曼让我再次回到街对面,去找拿着装满德国马克箱子的那个希特勒青年团的团员。阿克斯曼对我说拿到它们以后我们才能准确地讨论怎样绕过那座桥。我憋了一口气又跑了出去,但是刚跑了一半我就绝望地失去了方向感,我已经看不到他们了,我不知道我正在朝那个方向走。我尽可能低地弯着腰在街中心走着,绝望地看着四周想找到他们的位置。我周围的猛烈的pào火和熊熊大火从未间断过。
突然,不好。
那好像是一种放松。我所记得的就是与我在过去的几个小时所经历的那种地狱般的生活相比,那好像是一种高潮过后的余波。就好像是在梦里,我隐约地感到一些弹片擦过我的钢盔。随后我感到一次碰撞,并且听到了一种不规则的金属片碰击金属片的声音。我倒在了马路上,随后费力地爬到一座墙的后面尽可能少地暴露自己。我自己非常确信,即使我的身体被撕开了,我的精神是防弹的,而且能保持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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