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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还负责修建和管理希特勒在阿尔卑斯山区的巨型地下堡垒。在希特勒政权垂死挣扎的最后日子里,鲍曼成为了仅次于希特勒的第二号重要人物。

    鲍曼是一个冷酷而粗俗的家伙,缺乏文化素养和品位,既不浪漫也不具有传奇色彩。鲍曼五短身材,臃肿粗笨,看上去像一个其貌不扬的老官僚主义分子。希特勒身边很多将领和党内人士都认为鲍曼只不过是希特勒身边一个安着显赫头衔的秘书,然而,正是鲍曼看似无足轻重的外表和粗俗让他的敌人低估了他。无论他为人如何,鲍曼终究是一个勤奋而高效率的人,他就是通过巧妙运用这些技巧,成为了希特勒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

    我或许是当时德国为数不多的几个居然知道存在鲍曼这号人物的人。鲍曼并不是一个公众知名人物,但是我的祖父和他的妻子娘家是朋友,经常会提到鲍曼家和莱曼家的一些事情。我的祖父总是说,鲍曼是希特勒纳粹政权核心的“灰色影子”,这实际上是一种侮辱。祖父要是称呼一个人是“褐色影子”,就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但是,这个灰色的影子很善于运用权谋。人们还常用“金色的野鸡”来称呼鲍曼之流,这些都是掌管生杀大权的纳粹党领袖,在面对自己的死亡时却都成了懦夫。鲍曼获得了希特勒的绝对信任,他的影响力很大,而且善于无情地利用这种影响力。我在后来的几周里对这一点有了深刻的体会。

    无论如何,这次会面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经历:一个16岁的纳粹青年团成员,能够亲眼见到无数在建立新德意志帝国中担任重要角色的纳粹党关键人物。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能够站在这个历史大看台上。那时我以为,能够跻身“伟人”身边是无上光荣的一件事,而且我也将在第三帝国的“光辉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我的确将在第三帝国的历史中占有一席之地,只不过这段历史并不光荣。我后来回忆起,1945年那个4月我在大臣花园度过的一天,我或许见证了这帮臭名昭著的刽子手、精神病患者和狂热分子的最后一次集会,他们的滔天罪行让德国屈辱地抬不起头来。

    希特勒沿着人群慢慢地向我走来。我们严格遵守着规定,双眼平视前方,我挺胸抬头地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但是,希特勒正朝着我走来,我还是忍不住斜眼偷偷地瞄着他。我所看到的情景让我大吃一惊,希特勒看上去非常苍老,我的祖父母都年逾70了,可是看上去也要比希特勒精神许多。我还记得7年前在布雷斯劳见到希特勒的情景,那时候,他身上的那种力量、气概和活力甚至感染了他周围的人;当他发表讲话时,他用催眠般的号召力征服了所有听众。但是,现在,他看上去佝偻了许多,头似乎缩在肩膀中,他的声音几乎低得听不见,他的肌肤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他的步伐有些乱,好像喝醉了似的,他险些被自己给绊倒了。他整个身子都在发抖,连头部都哆嗦着。不过,最明显的还是他那颤抖的双手和双臂,他双手背在背后衣服的下角,竭力控制着不要抖动。

    希特勒穿着一件灰色的制服式夹克,他胸前依次挂着金色纳粹党徽章、铁十字勋章和黑色光荣负伤奖章。他在一战中担任过信差,因为负伤而荣获了黑色光荣负伤奖章。尽管健康状况不佳,然而希特勒看上去还是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我透过眼角的余光,看到希特勒颤抖的双手。现在他走到我的身边了,我仍然无法相信,眼前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就是那个富有想像力的领导人,将会带领着德国走向辉煌。现在希特勒注视着我的眼睛,我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眼睛里不要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假设阿克斯曼也对希特勒的外表深感失望的话,他至少没有显露出来。阿克斯曼举起左手行了个纳粹礼,然后直视着希特勒的眼睛,他声音洪亮地喊道,“元首!我代表德国所有的少年向您致敬,祝您生日快乐。我非常荣幸地向您介绍这位年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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