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一点轮廓也显现不出来。夜风在空旷的沙漠地上呜咽,远处传来阵阵qiāngpào声。这是德军的机qiāng营试日攻破托卜鲁克,可是远在后山指挥所的指挥官们都不知道,英军势不可挡的反坦克pào火和机qiāng火力封锁了整个路面。
在后山的柏油公路上,新来的第15 装甲师师长普里特威兹正向第5 轻装师先头部队指挥宫施维林的指挥所走去。他对隆美尔的举动实在感到困惑不解,怎么回事?司令为什么要把负责进攻的任务转jiāo给我?我可是一个初来乍到的门外汉,以前从未在沙漠地作战过。
普里特威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敲开了施维林的门:“对不起,上校,隆美尔派我来接管进攻的指挥权。不过,我刚到非洲,关于部队和地形我一无所知。”
施维林同情地点点头,把他让进屋里,向他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普里特威兹喃喃地说道:“你对情况很熟,我看,还是向隆美尔建议一下,不必更换指挥官了。战场上更换指挥官乃兵家大忌,想必他会理解的。”
“不必了,司令做出的决定只有执行,说也没用,”施维林当然清楚易人的原因,只是不便向这位师长明说。
“天不早了。你刚到此地,一定很累,早点歇息吧。”施维林功道。
太阳升起的时候,隆美尔已经站在这位新来的将军帐篷前敲门了:“将军阁下,这里是非洲战场,不是柏林,该起床办点正事了吧!”
“快去查一下,为什么向托卜鲁克发起的进攻停顿了,”隆美尔怒气冲冲地说,“英国人正在逃跑,快去拦截他们!”
普里特威兹困惑地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上旁的施维林拍拍他的肩头,向路边一..嘴,他自己的汽车正停在那里。
师长明白了。他钻进汽车飞也似地向托卜鲁克方向驶去。惊惶的德国机qiāng手们看到chā着将军三角旗的小轿车从后面疾驶而来,靠近公路的一个机qiāng手尖声叫着警告说:“停车!停车!前面危险!”
普里特威兹在飞驰的汽车里站起身向后高声喊道,“跟我来,前进!敌人正在逃跑!”
霎那间,一发英军的反坦克pào弹猛然落进他的小车里,把他整个地撕裂开来,他和司机当场一命呜呼。
四分五裂的小车夹杂着肢体在空中转了几圈落了下来,鲜血沿着公路湍湍而淌。施维林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径直走进隆美尔的指挥部。隆美尔站起身来,不耐烦地看着他。
“您刚才派往前线去的那位将军已经死了,司令阁下。”施维林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
隆美尔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一言未发,转身出去了。他带了一队汽车和一门20 毫米的大pào,驱车亲自前往托卜鲁克。
路上,监视哨发现两辆小车颠簸着尾随他们,迅速追了上来。隆美尔拿起望远镜,看见一辆是英军的指挥车,另一辆看上去和他的德国车相似,隆美尔虽然英勇无畏,但也十分谨慎。“准备shè击!”他命令道,于是所有的卡车都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两辆奇怪的小车驶到他们的前头刹注车,从一辆车里跳出施特莱彻将军:“报告司令,”他大声喊道,“第15 装甲师师长普里特威兹阵亡。”由于气愤,施特莱彻的脸涨得通红。
隆美尔冷淡地打断了他:“你怎敢在我身后驾驶一辆英国小车?我已经准备向你开火了。”
施特莱彻也毫不示弱:“要是那样,你是想在一天之内把你的两名装甲师指挥官都整死,将军阁下。”
隆美尔再次无言以对。
托卜鲁克港是利比亚沿海的一个最具有战略意义的港湾。它封锁着一条32 英里长的海岸公路,迫使隆美尔的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