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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语文学 』,。

    「郭延年你癔症又犯了吗?今天是伯虎的寿辰,你非要说这些煞风景的事?」

    一片尴尬中,王贤首先发难,要郭延年适可而止。

    大翎朝积弱不振,内忧外患,在有志之士大声疾呼下,这些年投入报国行列的士子不下百万,但一场又一场的败战,今上一再重用乞降的大臣,让天下儒生心灰意冷。

    在场的人年纪最大不超过三十岁,最小十六c七岁,正是满腔抱负的大好年纪,包括王贤在内,有一半的人曾北上勤皇,纯粹一时冲动,或是有心而无力,亦或是被泼了一大盆冷水,却都是想贡献自己一点力量。

    「王贤你闭嘴,连到汴京都不敢,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上一回勤皇军招募,王贤和一些衙内子弟病的病,出远门探亲的探亲,这件事郭延年从没忘记过。

    「两位可否给伯虎一个薄面,以和为贵,莫要争吵,坏了在座朋友的兴致。」

    唐寅是主人,当定了和事佬,唐寅与王贤最熟,首先给王贤一个眼神,稳住他,不让冲突向上升温。

    「看在伯虎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哼地一声,王贤回座,撇过头不去看郭延年。

    不等唐寅开口,赵延年向唐寅深深一拜:「扰了唐兄的寿辰,延年问心有愧,本想等到席散后再单独对唐兄说,但看见有些人终日浑浑噩噩,沉醉在纸醉金迷中,又想到受苦难的百姓和浴血杀敌,死在沙场的兵士们,延年便止不住要说几句话。」

    一番话把所有人全打成,心无家国,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裤子弟。

    纵然说得不离十,但谁受得了赵延年这样公然污辱。

    王贤认得郭延年身旁的几个人,在国子监里他们便是出了名的清流,脾气臭,脖子硬,但说到抛头颅,洒热血,一定奋勇当先。

    陈东第一次上书,他们就站在第一线,出了死力,后来是因为理念不合才和陈东分道扬镳,党争不单在朝廷里,在儒生中更加严重。

    他们之中任何一个出来痛骂,王贤和其他人气都不敢吭一声。

    郭延年不行,光是小妾他就有四个,还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虽然不曾欺男霸女过,但醉生梦死,今朝有酒,今朝醉,爱国仅止于嘴上的虚伪小人,没资格大放厥词。

    「这么说又是伯虎的不对了,大家不过是应伯虎的邀,在端午吃个酒过节。」

    即便在禁嫁娶的国丧期间,民间遇到重大的节目仍会邀集亲友同贺,郭延年的要求太苛刻。

    「延年绝对没有责怪唐兄的意思。」

    又向吴嬛嬛等人行礼致歉。

    「延年说的是某些吃得脑满肠肥的蠢猪,而不是各位。」

    矛头全指向王贤。

    王贤哪还忍得住,站起,袖子一拉,便要和郭延年争个输赢。

    蔡明坚及时得拦住王贤。

    「有种再说一遍。」

    郭延年不屑看了王贤一眼,好像他是个跳梁小丑似地,不理会他,继续对唐寅说道:

    「数万儒生甘冒大不敬之罪,至今仍在餐风露宿,请今上纳谏,杀了朱勔那狗贼,每想到此,延年食不下咽,睡不安寝,巴不得和天下志士一块共患难。」

    冰魂雪魄,彷佛他就坐在皇城前。

    「大胆,朝政岂是你这竖子能谈论的。」

    郭延年一发作,蒋杰便放开了小金灵,怒视着这个口无遮拦的读书人。

    朱勔是官家的虎须,每个动手去捋它的人,便是蒋杰的死敌。

    消息传到康王府时,官家和陈东已僵持了八天,算上书信返往的时间,现在已然是十天过去,真要杀朱勔,官家早下旨了。

    陈东和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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