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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语文学 』,。

    顺风顺水抵达杭州码头,旺财搭小艇先行一步,昨日已到知府宅邸投过帖,船一到码头,他和叶梦得派来的管家一同在岸边迎接。

    前方战事吃紧,负责调运粮草的叶梦得公务缠身,忙到傍晚才有空闲接见唐寅。

    两人见了面便是一阵寒暄,叶梦得文名在外,唐寅直说久仰,有缘得见不甚荣幸之类的恭维话,叶梦得则是以长辈之姿,夸他年少有为,才气四溢。

    当初请帖里明说,叶梦得耳闻桃花庵歌惊为天人,非得见见唐寅这个十七岁的晚生后辈,因此话题自是围绕在歌中,一听到添夏村真有个桃花坞,唐寅的书房为桃花庵,他总在漫天桃花里吟风弄月,书以诗画,叶梦得不禁起了向往之心,两人一言一语聊着诗词歌赋,俨然是一对忘年之交。

    自从唐寅口中知道大翎与金的战果,秋香没精打彩提不起劲,只是乖顺地在一旁伺候。

    酒酣耳热,宴席尾声时,叶梦得的一番话,将她的魂重新勾了回来。

    「唐老弟本是杭州人,年纪轻轻,为何离乡背井山高水远去了添夏村?」

    叶梦得盘查唐寅的底细。

    「方腊一党攻进杭州城,家严家慈不愿从敌,全惨绝于贼寇之手,唐家仅剩晚辈一人,不想触景伤情这才离家远走。」

    说到感伤处,唐寅红了眼眶,秋香的心像是被针刺地难受。

    「那时你年方十二。」

    叶梦得叹道,方腊在杭州烧杀掳掠,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唐寅并非第一个逃离伤心地的人。

    「后来怎么改了名?」

    根底被摸遍,叶梦得这个邀约并不单纯。

    「犯了君讳,这才更名以为敬。」知道叶梦得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等他追问又说:「晚辈在壬寅年离开杭州,故取名为寅。」早在改名之前,唐寅便设想好所有问答,用来掩饰他的身份。

    见唐寅对答如流,叶梦得的脸色和缓不少,又问了些唐家在杭州,诸如住籍c营生c亲族之类的琐事,一一应证后才又道:「今日请唐老弟来,除了想见识桃花庵主的才情外,主要是想问问唐老弟是否认识贺从禾。」

    「晚辈当时虽然年幼,但杭州四大富商,贺家家主的大名仍是听过的。」

    鼎鼎有名与前太师蔡京交好的大粮商,在杭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官兵收复杭州后,我这位故友便罹患失心疯,终日浑浑噩噩,连人也不认得了。」

    叶梦得和贺从禾亦有交情,可见贺从禾手腕之高,官场的人脉之广,倒了一个蔡京,还有无数的官员为他奔走。

    「可有延医?在江宁有位名医专治癔症,大人不妨派人请他到杭州一趟。」

    唐寅关怀地问。

    「杏辉堂的李松龄大夫早已经来看过了,束手无策,病情每况愈下。」

    贺家富甲一方,再贵的名医也请得起,唐寅是多此一问。

    「晚辈对虫鸟草木小有钻研,岐黄之术就」

    唐寅明知叶梦得本意并非求医,故意装傻充楞,等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若说在六如居开张前,老夫便已听过桃花庵歌,唐老弟作何感想?」

    剽窃诗文是文人大忌,动辄身败名裂,由一府知州口中说出份量更加不同,秋香岂容他人污蔑主子,正要发作,唐寅抢先一步,持扇的手往半空一举,阻止秋香说出不得体的话。

    「旁的不敢说,桃花庵歌是晚辈呕心沥血之作,在桃花坞里的桃花庵,不问世事悠然一生为晚辈毕生志向,故才自号桃花庵主,若真窃文剽用,不是打了自己一个大巴掌吗?」

    唐寅义正辞严地否认。

    「大人德高望重,定然是有所凭据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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