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影罩在我的生活里。
但是,我说我患有肌肤饥渴症并不代表我愿意毫无原则地接受任何男人对我的肌肤触碰。到目前为止,我只接受两个男人,我父亲谢未阳,我目前的情人骆桥。我父亲谢未阳好像永远不会意识到我需要他的触摸,而我的情人骆桥则完全相反。
我的情人骆桥,他让我感觉我的肌肤像块磁铁,而他的手和嘴唇都像金属。即使他在医院,只要他在电话里叫我一声小巫女,我都能感觉到我对他手和嘴唇的向往。现在他刚从医院里风尘仆仆地赶来,身上有一股淡淡来苏水的味道。
我喜欢过xìng生活,这是我跟骆桥过了xìng生活以后才知道的。以前我觉得我一辈子不过都无所谓。我懒洋洋地躺在鸭绒垫子上让骆桥为我一件一件脱去衣服。他脱去我的黑色外套时停下来欣赏了一会儿我的黑色棉线内衣裤,脱去它们之后他又停下来欣赏我的黑色rǔ罩和三角裤。rǔ罩和三角裤是正宗黛安芬的货,款式面料都有着无与lún比的高贵。买它们我足足花了八百块钱。我没为这八百块钱觉得心疼,有个男人能看见它们,后者比前者重要。
我觉得我非常美丽,黑色的rǔ罩和内裤,白得不近情理的肌肤。我慵懒地把手臂向头顶上伸了伸,然后翻过身子来,把后背亮给骆桥,让他把rǔ罩搭扣解开。然后他又小心地脱去了我的内裤。他再次赞美我的身体,他说它显得非常野,饱满而茂盛,让男人不由自主产生冲动。
当然这用不着骆桥说,我的身体我知道。并且我知道,让男人产生冲动还只是一种表层,真正的内核是,我的身体本身就潜存着一种野xìng的肇事的冲动。当我遇见某一个男人,他令它产生yù望,野xìng的冲动就明明白白地抵达了我的xìng意识。
我根据我的奇思妙想要求骆桥。他是一个聪明的善于zuò ài的男人,尽管他是一个牙医,但他对女人的身体非常懂。所以他说我们之间的xìng生活是真正高质量的xìng生活,这个我同意。去卫生间冲完以后我又要求他给我一件一件穿上衣服。穿上rǔ罩和内裤以后骆桥问我为什么突然喜欢上了黑色,我说,怀念猫。
我趴在大理石窗台上透过窗玻璃看楼下的花圃,我告诉骆桥花圃里那朵花是罂粟花,而非虞美人。我还告诉他我似乎在一场大雾里看见了黑衣女孩西西,我最近频繁地想念1982年死去的母猫西西。
骆桥把他的大手放在我后颈上,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我后颈的皮肤,试图让我安静下来。我已经穿上了我刚才脱下来的所有黑衣服,已经是五月了,我说我并不觉得烟台的气温在升高。
我又看了看对面郑芬芳家的厨房窗户,郑芬芳的老公马路出现在厨房里。他站在厨房里朝我看了看,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似乎眼睛被啄了一下,我眨眨眼,酸痛,眼泪流了出来。我坐到鸭绒垫子上紧闭双眼,眼前是一片无边的血红,同时我似乎听到马路在对面厨房里yīn冷地笑了两声。
骆桥扒着我的眼皮看,弄得我眼泪继续稀里哗啦地流,最后他断言刚才有粒灰尘落了进去。我说不是,是因为马路刚才在对面厨房里非常恶dú地盯了我一眼。骆桥奇怪地看了一眼对面窗户,说,小巫女,你想说什么?
我说,不知道,我心神不宁,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猫灵 第十一章63
不知道是几点,夜很黑,一点月光都没有。
我把澳大利亚进口地毯边缘的流苏扯掉了一些,然后又抓过一个抱枕,很奇怪,我没怎么用力,就听到嗤啦一声,抱枕像一张肚皮被猛然划开了一道伤口。
我隐约看见我父亲老谢坐在我旁边的地板上,他拿着一条毛巾,在水盆里浸了浸,然后捞出来把它拧成一根松散的麻花,再展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