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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些事情之后,躺回床上睡了一觉就把它们尘封在梦游里了。

    这真是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

    猫灵 第十一章61

    李家克来的时候我正躺在鸭绒垫子上模拟我母亲白露。我拿了把小壁纸刀,把它紧压在手腕上,但是我好像找不到什么感觉。我努力看会儿手腕再看会儿门口,我想像里的谢未阳可能站在卧室里面靠近门口的位置。

    门口离我此刻躺着的鸭绒垫子,也就是当年那张大床不过就是两步的距离,一米,老谢为什么不阻止白露自杀?除非他打心眼里希望她死。

    这时李家克在门外叮叮咚咚地摁门铃,他事先没告诉我他要来,所以我以为是骆桥,就穿着睡衣过去打开了门。睡衣也是我特意买的,我想买一件白露曾经穿过的那种睡衣,但是没买着,所以就买了一件接近的。李家克看见我这副样子,脸腾地红了,眼躲闪着,我说你先坐会儿我换换去。

    对李家克,我的xìng别概念不是很强,某些时候他就像个自己人一样。

    换好衣服一出来,我就觉得客厅不对劲了。那把我日思夜想的蒙古小猎刀,它无声无息地躺在玻璃茶几上,我感觉它一下子就夺去了我的六魂五魄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拿起了它,想都没想,拇指就啪地摁开了刀背上的开关,雪白的刀身刷地弹shè出来,如同长虹贯日一般。李家克感到很奇怪,他说小白你怎么知道开关在刀背上?我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在梦里这样用过。反正我对它熟悉得就像它一直揣在我兜里好多年。

    我把它倒立起来,提着尾部银光闪闪的饰链,它就完全变成了我梦里的样子。我不停地把它打开又合上,看着自己灵巧无比的手指,感到非常陌生,像别人的一只手长在了我的手腕上。

    李家克离开的时候反复叮嘱我说,一定要小心啊,蒙古刀非常锋利。

    李家克走了以后,我把它拿到了大卧室里。我早就让骆桥帮我在天花板上摁了一个粘钩,黑色的蜘蛛图案,粘钩上垂吊着我用毛线编的一根线绳。我仰躺在鸭绒垫子上的时候,总疑心那个粘钩变成了一只活的蜘蛛,静静趴在天花板上,那根线绳像是它吐出来的一根丝。

    我把蒙古小猎刀尾部的银链子拴在蜘蛛吐出来的那根线绳上,然后躺在鸭绒垫子上看着它,它在空气里轻轻晃dàng,跟钟摆一样,完全是我梦里的样子。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似乎又看见它周围一件一件垂吊上了梦里那些银光闪闪的厨具。我知道这些厨具是我的幻觉,真实的物件只有这把蒙古小猎刀。它雪亮的刀片如同一条长舌,伸在我的眼睛上方。

    睡觉的时候,我把它从线绳上取下来,啪地弹开刀片,把它抵在左手腕上。这个时候我的手腕变得异常敏感,我感觉蒙古小猎刀的刀片如同一张热切的弓,紧紧抵在我的动脉血管上,我甚至觉得我的动脉血管开始了不规则的跳动,像无数的软体虫类蠢蠢yù动。

    我亢奋莫名,脑子里充满蜂鸣。我的母猫落落一直惊惧万分地站在我胳膊旁边看着我和蒙古小猎刀,它后背上的毛发一直竖立着。我想是蒙古小猎刀的雪亮吓着它了。

    我在亢奋的想像里睡了过去。

    猫灵 第十一章62

    我想我肯定患有某种肌肤饥渴症。这跟白露和谢未阳对我的态度有关,白露作为我的母亲,她一直疏于给我必要的肌肤触摸。她一直生活在如梦如幻的个人世界里,她爱自己胜过爱我。我常常倚在门外面看着她坐在雕花铜镜面前心醉地自我欣赏,她发现我以后,会向我露出一个仪态万方的美丽笑容,就像她在舞台上面对观众或在生活里面对众多的崇拜者那样。她的生活太丰满,没有多少空间留给我。

    而我的父亲老谢,他的生活里似乎只有白露,白露制造了一片庞大的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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