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对抗组的名单很快就确定了,张明远和陈金军肯定是要参加的,除了两人的军事素质较高外,主要是因为这次对抗就是他俩惹出来的。其他的还有十三分队的刘玉东、盖广,以及其他分队的几名新兵,在这十个人里,张明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宗政德。对抗组的组长,肯定是李卫国,原因也很简单,张明远和陈金军是他手底下的兵!
大年初一的上午,李卫国领着十名对抗组队员开始了基础科目的训练,张明远始终想不明白一件事,明明就是翻墙头,怎么就翻出来了个女兵,而且还是什么陆战队的霸王花,让人家揍一顿也就算了,可怎么就在大年初一的上午要进行军事科目的训练呢?全营只有他们十个人在空荡荡的操场上训练,其他的人都在宿舍楼里享受着节日带来的停训,偶尔会有笑声、打闹声传来,甚至还会有歌声,张明远知道,那是为了下午的联欢准备节目。营长徐建国倒是来过一次,脸上看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他没有停留,甚至没有向他们投来刻意的目光,只是背着手走向了炊事班的方向。
中间休息的时候,刘玉东随口问了一句:”咱们这么练是为什么啊?是不是有病啊!”这句话在张明远听来更像是牢骚。尤其是宗政德,一个上午也没有搭理过张明远,显然对张明远引出这样的事端明显不满。可后来事实证明,刘玉东和宗政德完全要感谢张明远,没有他,就没有这次对抗赛,没有这次对抗,也许他们俩的人生就会改写。以至于多年后,每每谈及此事,张明远总是会笑着装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一边晃着脑袋一边用手捋着根本就没有胡须的下巴,”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羲。”
下午四点,全营的新兵都在操场上列队完毕,军帽后的飘带在微风中兴奋地摆动着,新兵们怀揣着激动和期待的心情,军容异常严整,精神异常饱满,状态异常良好,他们在等待。远处那扇通向隔壁女兵学员队的大铁门终于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一阵女兵整齐的番号声传来,”一、二、三、四!”尤其是最后一个四字,音调明显上扬,表现出在男人面前,女人所特有的骄傲和高贵。
女兵们来了!队列整齐,口号嘹亮,迈着高贵的步伐一步步走来了!
指挥员宋副营长在队列前叮嘱着:”来了啊,都给我精神点,好,都有了,向右看齐--”
摆头迅速,小碎步调整急促有力,所有的人都很感谢宋副营长下的这道口令,向右看齐,正好是女兵的方向。
队列里有几名新兵甚至歪着头调整着自己的目光,这让宋副营长有些失望,他低声训斥着,”看什么呢,没出息!”队列里随即传出几声窃喜。
张明远等十个人并没有站在队列里,而是自成一路站在队伍的一侧,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女兵队伍,搜寻着一个身影。“二子,看清楚了,那个臭丫头怎么没来,找找,”他低声嘟囔。
陈金军也伸着脖子,眯缝起眼睛,“是啊,我也没看到啊。”
女兵队列来到面前,带队的是一名女少尉,她向营长徐建国敬了个礼,随即按照计划把女兵方队带到了指定的地点,男兵营在中间位置给女兵们预留了一块空地。宋副营长一声令下,“准备凳子,”还没等他喊出那个放字,就听到男兵队列里“砰”的一声,一个新兵的凳子竟然从手中滑落,重重地掉在了地上,他本人随即不好意思地赶紧弯腰拣凳子。宋副营长面露苦色,“放——”战士们的凳子齐刷刷地地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坐——”战士们整齐划一地坐在了自己的小方凳上,只有一个男兵孤零零地站在原定,看到别人坐下,才反应过来,也迅速坐下,他的脸已经红得像是红富士苹果了。丢人啊!所有的人在心里默念,在女兵面前丢人!
张明远看到了这一幕,他无奈地用手搓了搓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