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维权,此处有省略——江锋……
张琳和陶雪花昼夜兼程地回到南丰,在服务大楼下车。两人不顾塞车一天一夜的路途劳顿,拎着行李便直奔斜对面的医院而去。进了县人民医院大门,通过大厅往左拐上了三楼,很快就到了吴东发的病房里。看着奄奄一息的老人,张琳来不及向吴光源、游秀萍、吴嘉莲和丁党庚,还有小孩子们打招呼,瘦小的脸蛋先流下了泪水:“爸,你怎么了?”吴嘉莲接过她的行李后,径直到了老人的病床前:“吴鸣没事了,爸爸你赶紧好起来,他很快就能回家了。”陶雪花听着也跟了上去接道:“阿公,我和小舅妈都见到小舅舅了。他现在很好,只是回来还要些时间。你快点好起来,等他回来好好地教训下他,他说他也很想你。”她是用抚州话对老人说。
吴东发眼睛深陷,听着生硬的家乡话,努力地睁开眼睛,见是外孙女便痛苦地咧了咧嘴角,算是对她笑了笑:“回来就好,回来了就好。你爸和你妈呢?”老人浓重的抚州口音,声音非常脆弱。说着努力地转动眼睛,像是在寻找大女儿和大女婿。“爸,他们去买早点很快就回来。”吴嘉莲明白父亲的意思,眼里噙着泪水,挨着老人耳朵说话:“爸,听见没有,鸣崽没事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你赶紧好起来!”吴嘉莲说话很直接,什么事她都不爱拐弯抹角:“张琳回来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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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见老人想开口说话,但看了看病房大门,又忍了下来。他知道老人是在等大姐和姐夫回来,便笑了笑,把烟掏出。这时,陶凡斋、吴银莲带着二儿子陶筱辉和丁佳进来,老人才轻微地咳嗽了一下:“你们都来了?大辉、小燕和小红呢?”吴银莲把几袋早餐放到床头柜上,知道父亲是在问她的大儿子、大儿媳和二儿媳,便笑了笑把女儿陶雪花拉到身边。她担心老人听力不好,所以说话声音放大了些:“爸,大辉和小燕在深圳忙生意,刚刚给他打过电话,他们明天就带陶若兰回来了。胡小红送陶雨芯去学校,很快就会过来。”老人艰难地点了点头,转了转眼球算是回了大女儿的话。
虽然已进入仲春时分,但南丰的早晨还是寒意阵阵。老人颤抖着左手接过儿子递来已点燃的香烟,弱弱地吸了几口,人似乎精神了些:“大家来了就好,我也知道没多少时间了。源崽,这个家以后就靠你了,要好好把这个大家箍紧。你哥五十三岁走了,青岛那边也是我们吴家的一脉,有时间得过去看看。”吴东发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但那种无力的咳嗽,大家心里都明白,老人已用尽了全力。病房里很静,他的咳嗽虽然微弱,但还是产生些回音。老人喘息了会儿接道:“吴涛,你过来。”他说着,大家都看着瘦弱的吴涛上前。孩子非常腼腆,十六岁已有一米七几的身高。他怯弱地到了老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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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老人见吴涛点头没说话,就又看了看丁佳:“崽呀,你陪阿公时间最长,是个最聪明的孩子,长大了肯定比你爸妈强,阿公不会看错人。”丁佳双眼茫然地看着老人,听着竟哭了起来:“阿公,小舅舅没事,你快把病看好,他很快就会回来。”吴嘉莲看着忙制止儿子啼哭,其实她也已泪流满面:“哭什么,阿公好着呢。”
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这是老人最后的遗言。见儿孙们一个个流起泪来,他反倒笑了起:“做人,要活着值得。我赚了,有你们就是我这一辈子的骄傲。只是有些话我好想对鸣崽讲,他不在,以后你们也要告诉他,还有你。”吴东发无力地说着看了看张琳:“我们吴家祠堂里已有你的名字,恬恬也上了族谱,虽然是女孩,但也是我吴家的血脉。记得一定要等鸣崽回来呀!”他说着把烟卷叼在嘴上,伸出枯槁的手握着二媳妇的手:“在我们片区,老杨的福气真好,儿子因为私藏枪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