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与小狗又有什么区别呢?”廖管教说着把烟掏出点燃。
“真的,骗你就是王八蛋,得艾滋病不得好死。”夏军信誓旦旦道,声音洪亮得如同金鼓敲响。他没料到所发的毒誓,的的确确是那么的灵验,在两年后,他还真的是被艾滋病夺去了年仅二十四岁的生命,死在了清远的监狱里,这都是后话而已。
廖管教缓缓地吸了口烟,他看了看邬聪明:“你还有什么好说?违反监仓纪律在先,影响他人静坐。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那监仓岂不是比菜市场还乱?”说着把淡淡的青烟吐出:“你再狡辩也没用,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不把你这颗老鼠屎弄弄,看来二十八仓是难以平静。”
“廖管教,我可是实话实说,他们一起抓住我,我才被夏军给打了。”邬聪明说着把嘴巴张开接道:“看看,我都受了内伤,吐血了。”他说着也不顾一切,把嘴巴里的痰和血吐到过道上:“我要求去医院看病。”
“你想得美,出点牙血就想保外就医?也真亏你想得出。”廖管教说着看了看他吐在地上的痰,只有少量的血汁,便狠狠地盯了邬聪明一眼:“随地吐痰,先罚你搞一星期的卫生!全仓人监督。”他说着转身看了看伍涛晖接道:“番禺崽,你给我盯好了,他要是不服从安排,就让刑具去伺候他。”
邬聪明听着,委屈得眼泪汪汪地落下,掉在通铺上,木板很快就湿漉漉的一大片起来。他旁边和他同进来的一名羁押人员,忙低声劝他:“忍忍吧,言多必失。这里是看守所,不可能和外面一样,公平、公开、公正什么都只能是说说而已。你完全没必要那么爱说话,还好像个领导一样。”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李素坤忽然有点同情起邬聪明来,他反过头看了看他,然后悄悄地道:“进来就是洗心革面,像你今天这样,如果放在两千年前,那真的是死得毛都没有。做人可得醒目点,别没事就打哈哈,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讨厌你,还人五人六地说些鬼话,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下午廖管教很忙,他没叫任何人出去。因为忙于学习非典防范的知识,只能暂时不处理邬聪明的事。仇魃掴上午听了廖管教的话,心里总是在默记着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中午,他算计饭后可以出去;午睡后,想着可能下午能够出去;哪知道,到了下午吃完晚饭,也没见派出所的人过来,便不停地紧缩着眉头。心里怀疑廖管教说过的话,同时只能静静地坐着,像修真一样地打坐。
晚上两个小时静坐的时间过去,他依然没听见外面有谁叫唤他的名字,并叫他收拾东西出去。在吃完伍涛晖给的方便面做宵夜时,他机械地把被子铺开,看着收拾好的衣服裤子,正准备躺下时,忽然听到天窗上的武警叫道:丑八怪,收拾东西,准备出去!
他听着异常激动,匆忙站到监仓门口,等待外面把风仓铁网门拉开。这时,夏军忙跑过来,要求他给姐姐打个电话,并转告姐姐,他在里面的情况。接着又有几人过来,托付仇魃掴帮忙,一时间门口便显得非常拥挤。
“走、走、走。”伍涛晖见状忙吸着拖鞋驱赶围着仇魃掴的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管教马上要来开门了。”他说着见没人挪步,便虚踢了几脚,才把围着的人给驱散回去:“大师傅,你有没有算过今天你能够出去呀?我具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没见我今天总是在不停地收拾东西?一切都在不言中。”仇魃掴说着笑了笑:“你快了,不会超过一星期。”
“真的?那我出去第一件事就找你,拜你为师。”伍涛晖激动地说着,不知道是衣服脱得太单薄,还是天气确实太寒冷,他不停地颤抖起来。
“门边的人都散开,回到自己的铺位上去。”二十八仓的羁押人员非常熟悉这个声音,整个监仓立马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