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不由得双眼翻白,双脚不停地乱蹬,双手不停地去扒邬聪明勒在脖子上的手腕,却怎么也无济于事。另一边通铺上的唐元杰一看要坏事,忙拨开令季华,连拖鞋也来不及穿,蹭地窜过去拽邬聪明的手臂,他怕老乡吃亏,更担心闹出人命。
“你妈的邬插头,真的是想反了不成,还不赶紧松手!”唐元杰说着,已把邬聪明的一只手臂给掰开,并反转地扭过来。李素坤和靳永礼见了,都忙不迭地去拧开邬聪明的另一只手臂。很快,夏军才缓过口气来。几人捏住邬聪明的手臂没放松,怕他再次疯狂,而是死死地把他押在通铺上,都说要等到管教来了才松手,要不然他非杀人不可。
夏军松了口气,良久才反过头看看,见邬聪明被几人摁住,便反身给了邬聪明几个耳光。然后站起来,像香港的武打片一样,双脚跳起来,一双脚掌重重地落在邬聪明的后背上,连通铺床板都发出沉闷的响声。几人见夏军突然这阵势,都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迅速各就各位了起来。
邬聪明背部受到重击,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一瞬间压到他的背部,忍不住张了张嘴,有一股热热的液体从口中吐出,并沉闷地啊了一声,四肢无力懒懒地摊开,趴着一动不动。
夏军站到一旁,见有鲜红的血液从邬聪明口里喷出,也是吓了一跳。见监仓大门缓缓打开,知道是管教来上班了,忙在自个的位置上盘腿坐下,并不时偷偷地扭头看看邬聪明的情况,双手不停地在脖子搓着。
“报告管教,夏军他们打我,把我内脏都打出血来了。”邬聪明见廖管教默不作声地进来,便艰难地坐了起来,并用衣袖搓拭着嘴角说。
廖管教听着非常纳闷,他看了看他前面的夏军。见他脖子红肿,还不停地喘息,脸上本来很明显的癍疮,都显现得看不出,不用说,那肯定是受到长时间憋气引起,才导致于如此。再看看夏军那一米五的个头,怎么可能打过比他高出一个头的邬聪明?他想着不由得笑了笑:“你个叼毛,怕是恶人先告状吧。明明是强奸了人家小姑娘,还说是人家勾引你,看来是故伎重演。”他说着看了看伍涛晖:“究竟是怎么回事,今天刚刚把他们解放了,就又有想尝尝刑具的出现,看来二十八仓这个模范监仓的牌牌,不摘掉,你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伍涛晖没立即回答,他而是偷偷地看了看仇魃掴,见他摸着胡须频频点头,便用本地话低声道:“是那个贵州邬插头闹事在先,不遵守纪律引起,还差点把夏军给勒死。”他说完忙把头低下,像害怕见着什么似的。
“看来,你是想尝尝刑具的滋味,那只能是咎由自取。”廖管教说着非常生气,他慢慢地度步过去。
“不是,是他们几个打我一个!”邬聪明愤慨地叫嚷着,他委屈得不行,便不顾一切地把李素坤、靳永礼和唐元杰的名字说出:“他们四个人打我一个,管教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廖管教听到说有唐元杰的份,便觉得奇怪,难道是老乡关系帮忙?他转身看了看唐元杰:“你们是不是在拉帮结伙?还是在搞同乡会?”
唐元杰眯起水泡眼咧了咧嘴角:“管教猜错了,我是到厕所尿尿,回来见他死死地勒住夏军的脖子,才赶忙去把他的手扒开。我可不想看见有人在监仓里面死去,几十号人个个都加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才迫不得已地出手。不信,你可随便找谁问问,看我说得是不是实话。”
廖管教听着,看了看夏军没吭声。夏军把右手虚握,在眉角和眼角间一挥:“报告管教,杰哥所说句句属实,要不骗你是小狗。”
“你难道不是小狗吗?”廖管教说着笑了笑:“那么多次,在外面设局骗人,把个一文不值的项链或冥币往地上一扔,骗人上当受骗,都多少年了,竟然进进出出看守所无数次,小小年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