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叫阿玲的女孩?!吴鸣深呼吸了口气,挺挺胸脯将双眼睁大了,精精神神扭头冲戴着眼镜的她一笑:“席景玲在君再来还好吗?阿玲,你这是上哪儿去呢?”
女孩正看着车窗外,见吴鸣冲她说话,就甜甜地一笑,身子一动,被外面站着的人挤着,又贴得吴鸣更近,一侧身左胸软软的肉团在吴鸣手臂上贴得更紧。虽做了几次后撤的动作,但都是无用功。两人脸对脸的已能嗅着对方的呼吸,吴鸣感觉出女孩吹气如兰的呼吸,便尽力抑制着放慢呼吸,他怕上车前吸过烟的嘴呵出吸烟的臭味熏着了她。
“席景玲?”女孩笑脸着,知道是指容桂过来的那位大姐,见对方知道她的名字又问去向,就如实地告诉吴鸣:“去容桂。”
“太巧了,我们同路,我也是。”吴鸣说话仍半闭着气,觉着憋得难受就转过头朝窗外深呼吸一回,又问习景玲的近况,也告诉她曾与席景玲打赌的朋友已去了云南。
也许发廊里的女孩都很健谈,她一张嘴就滔滔不绝。或许是在发廊做久了之故,也不在乎男女之间有别,竟这样靠着挨着吴鸣说了老长一气话,在到了大良总站才停了停嘴:“席景玲运气真好,在中秋节的第二天,便被正在工业区承包建筑的一个本地老板给包了起来,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在众多的姐妹中,那老板就是相中了她。噢,对了,就是你那公司对面正准备建一个厂子的工程。”
“她怎么会去君再来?”吴鸣想起王彩明曾告诉他,说席景玲去容奇大桥下做鸡,但忽而又到了北滘,而且是莘村这偏僻的地方,就问阿玲。
“王金莲不知你见过没有,在席景玲到君再来半个月后,她就去了中山。王金莲和席景玲是老乡,是偶然在容奇遇上了席景玲才带她过来的。据说王金莲是席景玲的同事,在容桂那家公司同过事,干我们这一行,通常是一个地方呆个一两个月,然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认识地方多的就换得勤,少的也是这个月在中山,下个月就回顺德。来回地做着才流水不腐,不然窝在一个地方,死水一潭,会把店面里的生意越做越没得做。这不,我这个月就去容桂,新潮发廊做。这回刚过去,有时间方便的话,你可得来给我捧捧场啊。”
吴鸣听后笑了笑,阿玲就真的把手机号码告诉吴鸣,也问了吴鸣的电话号码。为了相互方便储存,便各自打了一次,没接然后就储存起来。吴鸣想:存就存呗。当着她的面也是给份信任给她,真要说去新潮发廊找她,还不知门向东向西向南向北呢,但转而一想,有了电话还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吗?想着不由得一笑,腾出只手来拍了拍脑袋,暗暗自骂:真是个笨蛋,怎么越来越傻,是不是奇江化工公司呆了几个月,人都呆傻了?
吴鸣想着,阿玲用指尖捅了捅他的腰间,吴鸣猛地血往脑门上涌去,以为她有什么非分之举。当与她目光相对时,才知道是示意他看她身体一侧发生的事。拥挤中一位头发梢染成金黄色的小个子,正用刀片在割一女人的小背包,中巴车在晃动,他割得非常小心,当车在容奇大桥收费站停下交费时,包已被迅速划出条长长的口子,里面的手机、现金很快就被他全部抽出,又传给身后的两人。前面与女人正对着的中年男子朝得手的小个子道:“容奇到了,下车吧。”他的口音,吴鸣听起来有点像广西某个朋友的家乡口音,又不敢断定。其实断定了他也不敢吭声,他口袋里也揣着几个月的血汗钱,那可是张琳和吴恬几个月的生活费呢。
吴鸣看着所有的过程,但绝不敢正眼看,只是在阿玲引导下之后,用余光窥视了整个过程。因为当他看第一眼时,就遇着后来伸手接钱和手机的两人,一个是光头崽和一个是左脸有大块黑色胎记的两人正目光咄咄逼人的神情,知道他们是同伙,便听之任之。
中巴车到容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