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给你叔婶打个电话,就说你在这边上班了。”牛沃珂点点头笑冲胡长松保证以后不会乱来,一定安心好好工作。
孙武看着牛沃珂出去,这一晚他难以入眠。他一直担心家里人不知道他出事了,特别是挂记着姐夫唐元杰,要知道能够和唐元标到容桂做事,那都是唐元杰帮忙介绍的。孙武满脑子是想着如何让家里人知道他现在的情况,他想想徐曼丽无影无踪,冯建民还在容桂,既然是老乡,他们也应该会帮忙通知家人吧。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托牛沃珂和其他拘留的人出去帮忙。可当牛沃珂一迈出铁门,就又有点后悔不已,毕竟平时说过不少关于“工作方面”的事:性命攸关之事,怎么能这么马虎地托他?万一他要“点水”,那不是害了姐夫?孙武想着想着觉得越发不妥,但又无可奈何。他只有心里暗暗地祈祷,希望牛沃珂不要出卖他。同时也恨这张嘴言必有据,齿不关风。唉,做人不能说太多的话,说多错多,终最就像忙碌的蜘蛛,拼命地张罗着他的关系,去弥补一个个真实的谎言。在悲观情绪的制约下,孙武很快就出现神经质般的胡乱猜测,整晚没有安心歇息。
牛沃珂出去的第三天,孙武就被容桂公安分局提审,在面对确凿证据时,他不得不承认去年过年前在非一般舞厅趁突然停电的刹那用刀捅过一个人,到现场取证回来他便被戴上了手铐脚镣。预审员明确告诉他,挨了一刀子的那人,当天晚上就死了。
“******,要是知道是谁点了我的‘水’,老子非要亲手勒死他!”孙武非常气愤,可捏着手铐又无可奈何,只能在风仓里狠命地砸水泥墙壁告诉隔壁的冯磊,仰视带网格的天空,两人嚎叫了几分钟。喜闵银在旁边听了,也很颓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被提审,我也被提了。还把在渔场打工,砍了那人一只胳膊下来的事也给兜了出来,真是件稀奇古怪得紧的事,那都过了多少年呀。真的是此地有银三百俩,也活该我喜闵银倒霉!”
家住东华大街的李管教,非常清楚两人的事情,他应喜闵银老婆的托付,能照顾得到时,尽量照顾下,毕竟小时候和喜闵银的老婆是邻居。考虑了良久他才把大铁门打开,带好多天没见过太阳的喜闵银到花圃里去走一走,在走到十字天桥下的大水泥柱下面,看看阳光正斜斜地照耀在他脸上才缓缓地问道:“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个相声,是关于言多必失的,你现在的情况与那个相声没什么两样。”他说着笑了笑:“做人其实就这么几十年,许多人和许多事都是过眼烟云,重要的是让自己在当下活好,我看牛沃珂还是挺会做人,要不然那有那么轻轻松松地进出同富裕大酒店?”李管教的话点醒了喜闵银,迅即他明白了一切,后悔不该图嘴巴一时的痛快,又招来更重的牢狱之灾。想想孙武被提审后就戴上了手铐脚镣,那事态肯定非常严重。至于渔场的事,喜闵银倒觉得事过境迁,大不了只能是数罪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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