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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本经符》:“言多必有数短之处。”意思是说多了一定有失误:直言贾祸,祸从口出。在顺德勒流看守所一所,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只要听见管教高声叫喊羁押人员名字,并补上一句捡好东西出来,那就意味着可以获得自由,能踏踏实实地走出看守所大门。如果是白天或晚上调仓,管教一般只是随意并且声音不大地叫唤羁押人员的名字,出来一会儿再进去几分钟,收拾些他们的东西,就被调换到其他监仓。牛沃珂在二十六仓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刚刚进来的第三天被提审过一次,后来就毫无动静。因此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心里一直没底:究竟是行政拘留还是刑事拘留,他一概不知。只是看着时不时有人被大声叫喊了名字捡东西出去,就格外地羡慕。他熬了一星期,又熬了三天后,还是没听见管教叫他的名字,他知道只有再等待五天看结果。如果半个月还是没有任何反应,那肯定是枣擦屁股,屎核不分,或许就是刑事羁押吧。

    孙武在二十六仓做仓长,喜闵银因唆使伍逹霖指使其他羁押人员时不时殴打、刁难牛童枫,两人才同时被调仓。武逹霖被调换到二十七仓,喜闵银被调换到二十六仓。喜闵银换仓后,日子依旧过得随心所欲,因为跟着番禺仔伍涛辉在容桂见过孙武一面,而且又同在一起吃过一餐饭。所以在特殊的环境里一见面,那真的是胜过一般的亲兄弟。“好死不死,尽‘吹水’,那吊毛好像是他砸了你们老大的铺子,我才常常给他紧紧‘螺丝’,教育他往后做人要留点心眼,没想到他打我的小报告,这不,我们才有机会又到了一起。”喜闵银被调仓,东西刚刚搁下,就坐到孙武紧挨门口的铺位上,盘着腿闲聊起来。有时候聊在外面做过的事,有时候又吹嘘在外面的风光,牛沃珂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有时候也偶尔插几句,那都是些恭维和赞扬的话。

    “沃珂,你姓牛,那人也姓牛,都是在杏坛混。是不是你的同党呀?”胖嘟嘟的孙武是四川重庆人,说话总是满口的乡音,与牛沃珂虽然在一起呆了些时间,但一见到喜闵银还是有说不完的话,听喜闵银说着牛童枫的事,不禁随口问道:“如果真是,那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牛沃珂听了老半天才笑笑:“在杏坛姓牛的人很多,虽然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真的是在道上混,没准见面就认识,如果不是,那还真的不认识。”牛沃珂知道是喜闵银唆使人打了堂弟,内心明白,表面上却装得一无所知。因为他进监仓,在填写资料是报故意伤害,拿菜刀追人砍:“那**毛是砸人铺子,我可是拿大砍刀追人火拼,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牛沃珂说着像显摆英雄事迹一样恬不知耻:“算那杂种跑得快,等我舅舅捞我出去,看我不让兄弟们扒了他的皮。”放完大话,牛沃珂就注意起两人谈话的内容,或偶尔插话问问细节什么的。孙武和喜闵银有说不完的话,两人从见面吃饭聊到天南海北,闲下来闷得慌也聊在外面‘风光’的事,什么打架斗殴,什么追责讨债,什么趁机捅人一刀子都活灵活现地说出来。把旁边听他说话的人,都觉得他俩人在外面是老大的模样才善罢甘休。

    等待的时间总是那么的漫长,在晚上十点钟仓长孙武一声令下:“开铺睡觉!”五六十人就闹哄哄地各就各位把被子毛毯打开;安排睡地铺的就将四米宽十米长的蛇皮编织布摊开,然后在上面铺上朔料薄膜,准备躺下时,牛沃珂像听到天籁之音一样兴奋:“牛沃珂,捡东西出来!”声音是从武警值班的观察位发出,莫约过了一支烟的功夫,铁门响起了叮叮当当金属碰击的声音,很快风仓门就被打开。李管教和两名武警在昏暗的白炽灯下走到空空的风仓四下里看了看。李管教把铁门的锁打开,两名花崽在走廊上把监仓的大铁门拖开。李管教等了等,听里面安静下来后,才让走廊上待命的花崽又缓缓地再把铁网门拉开,只容一人侧身通过,李管教让牛沃珂出来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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