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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聘请的本地人,中山大学毕业,开着小轿车上班的主任会怎么去做,我想集团那边可能很难放我。但强扭的瓜不甜,他们也应该知道其中的缘由,这么廉价的脑力劳动,是不能留住人才的。虽我算不上什么人才,但最起码可以保证不是庸才。”张杏梅酒后的话多,酒足饭饱后,仍然喋喋不休。

    吴鸣燃上支烟,与陆城对吸着,阿来也参与到****与张杏梅收拾残局的战斗中。吴鸣吐出个烟圈,吃饱了坐着没动,觉得胃里面鼓涨得舒服,看着张杏梅端起电饭锅里的火锅底料汤要出大门去倒掉,便伸手制止:“别倒,晚上加点青菜和面条将就一餐算了。”张杏梅停下转身把锅盖好,放在吴鸣的床架子上层,听得他还在那“啊、啊”地虚虚实实地陪笑。听她谈话就多看了吴鸣几眼,那张诚实的脸面和古董似的镜架便深深地印在了她脑子里。在清洁工作结束后,陆城再次将《铁达尼号》影碟重放一次,意思是要****记住他俩在一起的日子。因为有金科的几位老乡过来看,凳子一下子不够,张杏梅就在吴鸣的床沿落座。两人离得近,就一边看一边闲聊。吴鸣自然是要午睡的,便躺在他的被窝筒子里面,直直地挺着像具僵尸,看看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疯子一般的爱情时,有一句没一句地同张杏梅聊着。吴鸣仰躺着头枕在高高的枕头上,双腿显得极为无力,张杏梅每说一句话便转过半个身子来,听吴鸣说话时也同样扭头看着他的眼睛。

    “回家去过年其实不过是种形式,说到底就是陪父母说说话,以前我没有这种感觉,到现在与我老爸老妈咫尺天涯,彼此声音完全隔绝的这一天,我才深深地懂得。说话沟通的需要暗念着生命的意义。”吴鸣忽地说其自身的感受,引得张杏梅想起去世快十年的父亲和多病依然活着的母亲。

    “人有时真是奇怪之极,只有真的到生死离别,才能使人明白:父母的需求是多么容易满足,记得我父亲临终的刹那,我才明白。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弥补了,只有深深的愧疚和遗憾,让活着的我长久地寻求着逝去的父亲的谅解。只后悔晚了悟出这个道理,现在母亲多病,两个弟弟又正上着学,当要踏上南下的车门时,心有种碎碎的感觉,但又不得不上车。”张杏梅说着极力压低声音,于是头越来越低,喝酒后的脸红扑扑的显得可爱:“回去过年十来天,劳命伤财,也只是为了见见母亲的面,陪她说说话,要不然心里就会空落落的。这么匆忙来回一趟,只是捎来更多思念罢了。面对广东现在就业的趋势,不得不认真审视自己的能力。”

    吴鸣极力控制着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想着她开始劝陆城的话,联系着她话里的意思,便直了了道:“你准备辞职离开金科?”

    “呣,”张杏梅重重地一点头,额前长长的刘海,在头急剧的摇晃中几乎碰到了吴鸣的脸上:“树挪死、人挪活。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换个环境对自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熟悉了离开后有一段时间会怀旧的。”说着露出浅浅的笑。

    “你什么时候去广州?到时帮我带份简历过去好吗?有可能的话,我也离开现代算了。”吴鸣说着来了点精神。《铁达尼号》第一张碟放完,在换碟片时,人就都从剧情中挣脱出来,各种各样的议论很快就充斥着吴鸣和张杏梅的耳膜。吴鸣用极为轻浮随便的笑声道:“但愿我们能比翼双飞,大不了你到哪家公司去做主管,别忘了带我去做个员工就是。”

    张杏梅被吴鸣这么一开玩笑,竟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大大的眼睛看着吴鸣,自己也感觉到唇左边那粒极大的黑色肉痣在微微的颤抖,见阿来在身边站着,就尴尬地笑了笑:“你老婆知道了,不把我打死才怪呢。你女儿能饶了你吗?”

    吴鸣笑声渐大:“没什么大不了,她们已经误会了我与潘莉的关系。再误会一次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呢?不就是多接几个电话,听她们捣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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