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他解开,我用八区那个被挖出脑子的主管的名牌,就能打开大门。他拿走了资料库里最重要的文件,但似乎是为了让我们了解到事实的真相,仍有许多东西他没有带走,而这些东西也足够我推测出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事情还要从罗侯爷的小孙子先天残疾的事情说起”
安冬将罗侯爷建立实验室,以及提供活人做实验品的事情,向梁狙一一道出。他大学时曾经独自翻译过一本加雅特的侦探文学,因此加雅特语非常之好,除了极个别的专业术语之外,资料库里存放的东西他基本都能看懂,所以没人能比他更清楚,这个地下试验室究竟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
等说道最后时,他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泪中带火道:“他们将这些无辜的人送到八区,像是品尝猴脑一样敲开他们的头颅取走大脑做研究,云孟侨也是这项实验的受害者!我眼前这些,根本就是不什么资料,而是一张张染满了血的状书,这上面的每一行每一句都是饱受折磨的百姓的哭声,字字泣血,句句诛心!”
他将那一张张印着照片写着备注的资料摊开,指着最上面的那个被锯断腿的红衣小女孩道:“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一个错误,但这个错误里至少有一件事情我们作对了,那就是让红鸠小组炸掉那架同电鹞号一起飞往地狱岛的飞机。那架飞机上的乘客根本就不是什么无辜的工作人员,而是一群打算转移阵地去地狱岛,继续拿云孟侨做研究的衣冠禽兽!”
“他们个个都死有余辜!”
梁狙看着安冬的眼睛,忽然想到许多年前他刚进国安局时,也有着这样充满棱角的眼神,但不知何时,这样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圆滑深邃,以至于多年以后的他再看到安冬这样的神色,情不自禁地就觉得有些悲凉。
他比谁都知道,安冬叫来媒体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不这样做,皇帝估计只会低调处理,随便找个什么折子卸掉罗阿良的军职让他告老还乡,然后继续带着仁帝的帽子粉饰太平。没人会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这样一个惨绝人寰的故事,也没人会在意这些年轻稚嫩的生命。
“或者更惨的是,大概会有一大堆人为了得到这个实验室的秘密资料而明争暗斗,最后不知道是谁得到了这些东西,然后继续偷偷摸摸地进行试验吧拿异能者做实验吗?堂堂领域异能者都会成为他们私欲之下的盘中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
梁狙低着头,像是败军之将一样悄无声息地转过了身,没过多久,安冬也起身将电梯门打开,放那群与警察混战的媒体记者进来。
他终究还是帮云孟侨做出了隐瞒,这并不是因为云孟侨的行为代表了所谓的“正义”,而是他知道,梁狙c卢毅等人绝对不是这个人对手。
比起段杰,这个比他还要年轻尽一轮的人要更加地可怕。不可否认,云孟侨在最开始被送进地下研究所时,一定是迫于无奈的,但在这两年里他有无数机会能够让自己脱离苦海。可他仍旧悄不作声的忍耐了下来,直到他觉得不能继续忍耐下去,自己的性命会受到威胁为止——就像他当众吃掉任吒一样,这个人即便不动用异能,也有足够能力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这无疑是一件肯可怕的事情,毕竟权衡利弊的事情谁都懂,但能在这种极端条件下拎得清的人却很少,尤其安冬很清楚这些实验的恐怖程度——他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被电击长达六个小时这样的实验的。
可云孟侨就忍下来了。他在痛苦的折磨和逃生的诱惑中仍旧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因为他很清楚,举报这个地下实验室除了让他被换到一个戒备更加森严的囚笼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可言。显然,对他而言为了这点利益破坏自己的无害的伪装,是相当不合算的,于是他这一忍,就整整忍了两年。
安冬看着关于云孟侨大脑的那份切片研究报告,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