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都是一路的,看来我之前审问院长的动作还是有些打草惊蛇了,那个老东西在我走之后立刻通知这个地下基地的人逃跑,而正当他们一部分人带着东西先行撤离时,正好撞上了前来报复的人。”安冬努力让自己忽视恐惧,继续推测道:“发现地下基地人打算逃跑之后,那两个人或许只有一个他用最快地速度杀掉了他们,然后马上赶到了这里,在发现他们并没有全部离开之后,终于放下心来,开始悠闲地对这群人进行虐杀。”
安冬并不想用“悠闲”这个词来形容云孟侨的报复,但从这些被破碎地相当均匀的尸体来看,对方显然并不是十分着急的。
“这个变态!”
强烈的正义感终于战胜了恐惧,安冬加快了步伐,几乎是一路小跑这闯进了地下实验基地的大门。
进入地下实验基地后,安冬再次受到了震撼,这是他见过的除国安局之外,最现代化的地方。抛去那些不知用途的按钮和操作键盘,眼前最显眼地莫过于小广场中心的那张大屏幕,屏幕下是一堆乱七八糟的尸体,而屏幕上则还在播放着一段让人触目惊心的实验画面。
一个大概只有五岁的小女孩被绑在病床上,她身上穿着一件喜庆的红裙子,稚嫩脸上却挂满了惊恐的泪水。在她不远处站着一个拿着电锯的黑种男人,朝镜头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便不由分说的便开始锯她的腿。接下来的声音被完全屏蔽,与小女孩脸上的痛不欲生与轻快的背景音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等这段音乐放完,女孩也被注射了药剂,很快她身上的伤口就快速愈合,接下来的快进更是直观地表现出了这段痛苦的断肢重生的全过程。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了小女孩重新长出来的双腿上,安冬没有看到她的脸,而是听到了无数异国的研究人员欣喜若狂的欢呼声。看完这段类似宣传广告似得视频资料,安冬忽然觉得脸颊上有些痒,他伸手去摸,然后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身后传来一串缓慢而稳定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在他身旁停住。安冬忽然觉得意识有些迷蒙,仿佛有无数只幽灵的手抓住了他的身体,令他力气全失,仿佛大脑也疲惫地不想做出任何反应。似乎是看到了他脸上的泪水,耳畔里传来了少年一声如梅花落雪般几不可闻的轻笑,那人便如来时般淡淡离去,仿佛从未出现过。
身上的压力骤然一空,安冬猛然回神,身后已经空无一人。他忽然发觉手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发现这是一个名叫“贝丽”的女人的名牌。
三十分钟后,浑身狼狈的梁狙挤开了蜂拥而来地媒体,找到了在四区静坐的安冬。
与七区以上已经完全被各方媒体占领的地域相比,处于绝对机密的四区显得死一般安静,安冬就坐在最里面的房间中,看着一本厚厚地资料沉默不语。
“安冬,你为什么要通知媒体过来,你知道这件事情的影响有多大吗!?你”他话还没说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着安冬不远处的病床上,陈列着一排幼童的尸体。
这些小孩手上挂着的牌子记录着他们年纪,最大的不超过八岁,最小的则只有三岁,这样年纪的小孩正是四处惹祸仍会受到百般呵护的年纪,可他们却已经安静地停止了呼吸,用最卑微的方式结束了自己幼小地生命。
“这些研究人员在用人体做实验,除了普通人之外,异能者也在他们的研究范围内,云孟侨就是其中之一。我上午来探查时,显然惊动了病犯集中营里的内应,因此他们决定提前撤离这里,并在离开时给包括这些平均年龄只有六岁的孩子,注射了必死的□□。”
安冬的声音显得很平静,可梁狙却听出了这平静之下滔天的悲愤,他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听这个身材矮小的男人继续道:“我到达时,云孟侨已经离开了,一区的资料的库门密码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