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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戡乱战争中,也可以说我军根本没有「时、空」观念,正如旧式小说一样,不问两地相距多远,人人均可成为孙悟空,说到就到;因此不问两军相距多远,均凭直觉,以两军行「南、北,」对进,或行「东、西」对进,以行夹击匪军,此即当时「一得之喜」的外线作战,其结果不是遭匪各个击破,就是在我军尚未完成合击之势以前,匪军早就溜之一空。例如民国三十五年六月晋南会战,以第一战区整编第一军(辖整编第一、第二十七、第三十、第九十师)由运城附近,及第二战区第三十四军和暂编三十九师由临汾附近,沿同蒲路附近地区,行南北对进,夹击晋南陈赓匪军,运城距临汾达一百二十公里以上之空间,结果陈赓匪军先各个击破临汾附近我第二战区部队,我残部北退至灵石附近地区,继则陈赓匪军复转兵南进,於临汾以东之官雀村各个击破我第一战区正北进之整编第一旅,该旅由第一师整编,为国民革命军建军初成立之第一个师。又民国三十五年九月张垣会战,以第十一战区之部队於北平附近,第十二战区部队於集宁附近,沿平绥路附近地区行「东、西」对进,夹击华北聂荣臻匪军,北平距离宁远达四百公里以上,幸我第十二战区傅作义之大骑兵集团行动迅速,我第十一战区部队於怀来附近未遭匪军各个击破,但在我尚未完成合击之势以前,匪军早已溜之一空,仅收复张垣之空城。又民国三十六年二月鲁中莱芜、吐丝口之役,我以欧震兵团於陇海路附近,李仙洲兵团於胶济路附近,行「南、北」对进夹击鲁中陈毅匪军,陇海路至胶济路间之直线距离在二百六十公里以上,且其忌蛐有难以克服之沂蒙山区,而该两兵团在战场上又无统一指挥,南方欧震兵团前进至临沂附近即停止前进,祗剩北方李仙洲兵团向南独进,该兵团进抵莱芜、吐丝口附近,遭陈毅匪军包围彻底歼灭。辽南会战仍沿用以往之惯例,以廖耀湘兵团於沈阳附近、侯镜如兵团於锦西附近,沿北宁路附近行「南、北」对进夹击林彪匪军,沈阳距锦西远达三百公里,其间关山阻隔,匪情阻碍,且战场又然统一指挥,南、北两兵团行动陷於鼓响锣不响,此外线作战乃不卜而知,断无成功之可能,结果锦州城陷兵亡,廖耀湘兵团复遭匪各个击破。於作战中不仅失败之方法不可再用,即成功之方法亦不宜再用,惟我惯於沿用迭经失败之方法,夫复何言。外线作战除前述之「时、空」等因素外,且沿一条主要jiāo通线行「南、北」或「东、西」对进,对敌亦根本未能构成合围之势,匪军作战是「能打就打,不能打就走」,就是成功,亦仅是将匪军赶走而已,即匪军一见不能打之状况,早就溜之一空。

    直接路线与间接路线:所谓直接路线和间接路线,最简明的说注,就是前进路线或接近路线,系采直线和曲线之分,根科学「两点间最短之距离为直线」,凭直觉也是直线为最捷近,但所谓「科学」和「直觉」,乃为无敌情、地形等因素存在,直线和曲线若加减敌情、地形等因素後,其实将突为之一变,孙子说:「出其所不趋,趋其所不意,行千里而不劳者,行於无人之地也。」,又说:「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故迂其途,而诱之以利,後人发,先人至。」,故在作战中必须「知天、知地、知彼、知己」,始可称已进入状况,进入状况後所下定之决心和采取之行动,始不致有误。戡乱战争,我军惯於采取直接路线,攻击亦采正面攻击或为平推战术,此因於战争之前期唯力是视,轻视匪军,至战争後期又成为畏惧匪军,而不敢放胆包围迂回,此乃孙子所说:「军争之难者,以迂为直,以患为利。」,无勇气打开此难关;匪军亦摸清我军行动规律,故无论阻扰打点、围点打援、後退包围、伏击等等,无不十拿九稳,以本会战为例,匪军占领塔山、高桥大纵深阵地,必可阻止我侯镜如兵团之北进,祗要死守黑山亘大虎山之大纵深阵地,其余地区部不置一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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