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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番邦男人点头:“见过耶律将军,今日休暮,左右无事,便出来逛逛。”

    原来这个被自己撞到的人,居然是大名鼎鼎的耶律奇雄?秦暮初看他一眼,倒不觉得像传闻中那般凶神恶煞,不过既然被他看到齐之秦,恐怕两人也无法多言,她正要离去却被那耶律奇雄勾住脖子:“做什么!”

    秦暮初当即就想打开,可又不愿暴露功夫,只得疑惑问道,抬头看着耶律奇雄,发现此人乐呵呵地笑着:“相逢有缘,不如我们去吃酒,这个小兄弟你也一起吧,就当是我给你赔罪!”

    二话不说,他就拉着秦暮初要走,少女震惊地瞪大眼睛,一转眼就被耶律奇雄拖走,齐之勤惊讶非常,但也只能匆匆跟上:“耶律将军,这整日吃酒,恐怕要惹外人非议。”

    耶律奇雄也不回他,只是往前走着,秦暮初被他揽着一路走,身边还有齐之勤跟上,顿时冷汗直流,夹在他们中间不知要如何是好,好在那酒楼不远,走了两条街,远远地就看到了人满为患的竹楼。

    男人熟门熟路地带着秦暮初走上竹楼,马上就有小二殷勤来引,见是耶律奇雄,还问候了一句:“将军今日来吃酒,难得带了朋友啊。”

    耶律奇雄笑着扔给小二一锭银子,放荡不羁地说道:“这些文人墨客,最会絮絮叨叨,快点上酒,堵住他们的嘴!”说罢,也是笑出声来,抱拳请秦暮初和齐之勤坐下。

    秦暮初坐在长凳之上,左瞅瞅大大咧咧要来小菜的耶律奇雄,右看看哭笑不得的齐之勤,哀声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落座的酒馆,正是耶律奇雄常来的福春楼,秦暮初望着牌匾,感觉这匾额字迹龙飞凤舞,颇有大家风骨,一时看呆了眼,好奇问道:“这匾额是谁的字?”

    耶律奇雄一挑瓜子,低着头随口就答:“当今天子的拓本。”

    “天子拓本,那这竹间酒楼,想来也是颇为厉害的。”她暗中思索,可耶律奇雄一听这话,霎时凑近了秦暮初,一口酒气熏得她退避三舍:“小兄弟,这里啊,是当今皇上次子所开的酒楼,当然有天子墨宝,别觉得这是多难得的东西。”

    “耶律将军乃是皇上亲子,自然不觉得多稀奇。”齐之勤饮下酒水,清甜酒香略过喉咙,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这耶律还真是会喝,小二端上来的酒,无不是酒香浓烈要冲破坛子的。

    秦暮初久不入京,当年她被父亲秦龚放养庵堂,实际上一早就被齐之勤的父亲,也就是当今右相捡回府中,自此以后日日学习文韬武略,还有贴身嬷嬷教导宅间争宠心机等事,虽说出过几次门,但时局多变,她因惹恼齐胜而被赶到庵堂一年,便再也没有接触过京城人物。

    只是听说耶律将军大名,但她还真不知道,耶律居然是皇上亲生的皇子。

    看她眉头紧锁,耶律奇雄只道:“小兄弟不必害怕,我呢,在大辽征战数年,保家卫国,五年前才被征召入京,自己也奇怪呢。”他一口烈酒下肚,呵呵笑道,“一个马背上草地里滚的汉子,居然是皇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世事多变罢了。”秦暮初同他一起喝酒,无意间倒错了酒壶,齐之勤还未来得及提醒她那壶酒是耶律奇雄喝得烈春刀,就看少女咕噜咕噜下肚,一撇嘴唇笑得开心,“这酒好,比我刚刚喝得那一口更醇香!”

    她从小被齐胜逼着喝酒,长大了在庵堂吃不饱穿不暖,为度冬夜寒冷,夜夜烧酒取暖,口味倒是切合耶律奇雄,喝齐之勤喜欢的,倒一点也不尝不出味道来。

    耶律奇雄自然也发现她拿错了酒壶,但他双眼微眯,本想看这个小书生吃瘪,却没料到她居然如此能喝,顿时便觉得找到了酒友,端起杯子就和秦暮初一碰:“我在京城五年,无人能喝这一口烈春刀,今日找到你,还真是缘分天注定,快,我们再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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