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一切都如同之前那般平静,但是他的心还是“噔噔”跳着。
当乔双喜静下心来,发现天已经很黑了,这种黑让他感到无助,感到无力,甚至感到迷茫一一一这所有的感觉在他逃跑的过程中,他都没有感觉到,却在此时集中的到来了,让他不知所措,更不知何去何从——长了这么大,干过很多不着边际的事儿,却从未干过这种事,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恐惧过。
乔双喜不知道这场大火的后果会怎样,各种各样可怕的处罚在他的脑袋中情不自禁的轮番上演着,比如鞭笞,比如吊在半空,比如带上手铐脚镣游街等等,他不由自主颤抖了几下,他知道现在回家很可能就是送死,于是他决定在外躲藏一晚,等天亮再作打算。
这乔双喜一直半蹲在树林里,直到听到村里的狗叫声才似乎从迷茫中清醒过来,他想站起来,可是他的双腿就像固化了一般不能弯曲,站了良久才可以动弹。
他开始向山上挪动脚步,他知道山上有一座石洞,曾是村里人躲土匪时候用过的,废弃之后,小孩子经常去那里玩耍,现在只能当成自己的栖息之地了。
第二天,乔双喜清楚地看到河东村的村民们手持各种“武器”到了他们家,他冲动了好几次,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面对那些村民和自己的家人,于是又决定继续躲在山洞中。
整整一天一夜滴水未进,乔双喜实在熬不住了,等到天空泛起红晕,他就从山洞中出来,坐在山洞口,嘴唇干瘪,饥肠辘辘。
就在此时,母亲春花却见刘麻已经穿好了衣服,这刘麻从未早起过,甚是不解其意,便也急匆匆穿好了衣服。当得知刘麻打算给乔宝财家送去一些日用器具,春花欣然同意了,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当刘麻怀抱坛坛罐罐到了乔宝财家门口的时候,村西头的红杏也揣着些日常用具到了乔宝财家门口,两人巧遇,刘麻眼前一亮,顿时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
这刘麻和红杏一番虚套礼让,最终同时进了乔宝财的家门。
没过几分钟,狼狈不堪的乔双喜回来了,满脸满身都是尘土,脸色蜡黄且很憔悴。这乔宝财因家里有外人,不便多说什么,只好让乔双喜洗漱洗漱,一会过来给客人看茶。
待刘麻和红杏走后,乔宝财将儿子乔双喜吊在了房梁上,用柳条拧成的鞭子狠抽打他的身体,一抽就是几十鞭子,抽得乔双喜浑身是伤,血渗出来湿了外衣,滴落到了地上。
乔宝财老婆虽心疼儿子,但想到其干出的荒唐事,便不加干涉,躲在屋里流泪
回到家的刘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红杏娇艳的面容,觉得很甜美很惬意,坐在门槛上傻笑着
这红杏平日里很少串门,可能是因为自家男人常不在家,担心别人说三道四的缘故罢,这一次也算是特殊情况,红杏特意打扮一番,一副光鲜亮丽雍容华贵的样子,这让刘麻心生涟漪c口舌垂涎。
约莫十点钟,春花和好了面,乔晓静也烧开了水,娘俩开始压饸饹。
可能是面和得太硬了,娘俩累得浑身发酸还是压不出来饸饹面,母亲春花便叫喊刘麻帮忙,这刘麻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满脑子还做着春梦。
母亲春花见此状况,只好改饸饹面为擀面,一边忙活一边发着牢骚,这刘麻极不情愿的进了厨房,听到春花不停地嘟囔自己,顿时燃起了邪火。
站在一边的乔晓静听到他们吵架心里很烦,但还是尽力劝他们别吵,可这两人根本就听不进去,越吵越激烈,最后竟然还动起手来。
这刘麻上前从春花手中夺来擀面杖,抡起来就朝春花的身上打去,春花痛得缩成了一团,倒在了地上,刘麻又是一通脚踢拳打。
乔晓静见母亲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哀求,便扑上去想拉住刘麻,被刘麻顺势一摔,摔到了厨房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