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很快与在将军府外的夏府留下的人接上了头。
“唤香妹子,少主怎么亲自出府了?侯爷要是知道,我们这不好交待呀!我们留了三个人继续在醉花阴穿梭寻找阿桥,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传消息给你的。”一个小奴将唤香拉到一边,低声道。
树夏扫过一眼,那小奴急忙低下头去。
“无妨,你们速速带路吧。”
那小奴不敢多言,点点头,在前边引着路。
五个从将军府里跟出来的护院不敢离太近,树夏明知有人跟着,也懒得理会。
眼看着树夏入了醉花阴,那几个护院也跟了进去。这些个护院虽说银钱不少,但将军府中管得严格,他们根本不被允许来这些地儿。
好家伙,这里面可真是宏大漂亮。华丽的厅堂中点着亮如白昼的蜡烛,映得厅内灼灼发量,内里的摆设更是大气、错落有致。
无论从哪个角度往两行交错楼梯拥着的台上望去,视野都极佳。美人如玉,从霓裳中伸出藕白色的胳膊,正翩然起舞……
愣神间,树夏他们便没了影踪。那五个护院面面相觑,分头往了后厅寻去。
到底是银子好使,唤香拉住醉花阴一奴婢,仔仔细细问了会儿,方知今儿才举办过竞买花魁的活动。人们都忙着看热闹,也没见厅内有何异常。阿桥也算样貌平平,又不显眼,想打听出他的动向,委实难。
树夏略一沉思,追问道:“那你们那个被竞买下的花魁,如今身在何处?”
那奴婢手指东面:“出了咱们醉花阴往东走不到三百米,有一与我们酒坊同名的青楼,那花魁被送了回去。今夜,她需得伺候客人。”
树夏点点头,让那奴婢退下了。
“少主,如今我们如何是好?”唤香眼见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心里越发焦急。
“阿桥来此,本是替我们探那夜将军府里的女子,他现在迟迟没有消息,有两种可能。一,他发现了那女子的踪迹,却反被人发现,辖制。虽说今日竞买花魁,人颇多,但要大白天把一个大活人运出去,并非易事,所以,阿桥可能还在这醉花阴之中。二,若是那花魁有异……阿桥或有可能转去那青楼继续查事,或许,他也可能身陷青楼之中。因此,我们宜兵分两路,细细查找。”
树夏的分析,让唤香心中安定了些许。唤香稍作安排,令随从的小奴联系那仍在此处的三人继续寻找阿桥,又从那小奴处另要了两人,三个随从跟着她们往了那青楼去。
虽说是换了便装,毕竟是女装扮相,入那青楼前,唤香把两个随从的外衣要了,令他们在门口守着,主仆二人简单挽起发髻,裹了衣裳,由小奴领路,入了那青楼。
“能为少主效力,是小奴三生有幸。”这个奴才从树夏他们一出府就鞍前马后跑着,他这才和少主说起话。他的脸很平,轮廓不深,若是扔在人群中,是怎么也寻不回来的。但仔细看,他面目慈善,带着谦恭,还挺顺眼。
“你太客气了,这里不比夏府,你们愿在此接应我们,我已感激。”树夏微微笑了。“哦,是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少女的笑宛若暗夜盛开的洁白花蕊,那小奴受宠若惊,俯首道:“在下自幼便是奴籍,无名无姓,父母早亡,6岁时我在街头挨打,是侯爷看见了,令夏府的管家救下我,出三倍价格才从蛮横的主人手里把我买了下来。管家为我取名夏努,可大家都喊我阿奴,或是小奴。”
“是么?”树夏细细看了他一眼,想着这男子身世也有些可怜,更友好了些,温柔道:“那便是我眼拙了,此前,竟似未曾见过你。”
阿奴更是惶恐,低头道:“夏府宏大,小奴根本入不得后堂,少主自然是见不到的。前不久闻说少主要嫁到将军府来,侯爷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