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谋将我们提前安排了来,我,我才第一次看到少主……”说着说着,他的脸便烫了。
都说富贵人家的女子,娇艳无双。他听人描述了无数次,都不及看到少主那一眼。
那感觉,该如何形容?
就仿似冬天被春意笼罩,一瞬间,千树万树梨花开,像夜雨里纷纷而落的樱花树,美得纯净而令人窒息。这美好特别干净、单纯,叫人连杂念都不敢有。
她藕色的肌肤,吹弹可破。她的笑容,盈盈润润。她的声音,如玉珠相碰般清脆。更令人诧异的,是她不骄矜造作,总是微微笑着。
……
幸好,树夏和唤香都带着心事,未曾注意到阿奴的害羞。阿奴急忙调整了一下情绪,打头儿走上前。
毕竟是在红尘里打滚的,为夏府鞍前马后的人,他太知道如何和市侩之人打交道了。
看他衣着还算光鲜,虽非主子一类的,一看也是耍得起银子的,几个女子便乐呵呵围了上前。
“来一间房,5个姑娘,我们要喝点上好的花酒。”阿奴大着声气道。他径直从袖管里掏出了银子,姑娘们欣喜若狂,纷纷接过赏钱,迅速领着他们往了楼上去。
这青楼,同样的曲径通幽,虽说讲了些情怀,故意摆放了些婀娜的花木,到底是香艳场所,房内的脂粉香、酒香,奔逸而出。
“为何男子们都偏爱这样的地方?”树夏心里默默想。她有些恍惚,想起那时去悦瞳镇寻找十三时,她也是来过这样香气缭绕之处。
这样的地方,真的能捕捉了男子们的魂魄去吧,温柔乡,真是好地方。
不知不觉跟着女子们入了屋,那阿奴一挥手,袖管中银钱纷纷落下,女人们兴奋地弓着身子去捡,你争我抢了好一阵,阿奴才笑着道:“大爷我累了,过一个时辰,你们再来伺候,可好?”
不用伺候客人还白得钱,哪有说不的道理?姑娘们笑吟吟地退去了,最后一个离开的少女被阿奴拉住了,他又悄悄塞给她一锭银子,那少女眉开眼笑。
“小姐姐你可真美,可是当过花魁的?”阿奴嘴抹了蜜似的。
那少女赶紧摇摇头,笑着道:“公子您可真会说话。谁人不知,咱们今日可出了个新花魁,公子若是喜欢,可明夜来光顾她呢。”
阿奴故作痞笑,问:“哦?是吗?这么说,那位小娘子,此刻在伺候今夜买了她初夜之人?”
那少女捶打阿奴:“客官你好坏!”
“要不,咱们去听听房?”阿奴继续打趣儿,少女故作羞涩跳开:“我可不敢。他们在天字一号房,公子若是喜欢,公子去便是……若是公子听完,想我了,来找我便是……”说罢,她甩着裙子,边奔边回头诱惑地看了阿奴一眼……
树夏和唤香看得是目瞪口呆,想来,这地儿调情可如此赤裸裸?
阿奴转眼看到她们,马上不好意思,窘迫道:“见笑,见笑!”
房内总算安静了,三人关了门,阿奴这才正色道:“少主,你且稍作歇息,我去探探那花魁屋里,可好?”
树夏和唤香都点头,那阿奴关上屋门,溜了出去……
树夏坐了下来,唤香上为她揉太阳穴。树夏半闭着眼,微微皱眉:“天啊,究竟是什么能这么香,闻着,我都晕了。”
唤香放眼屋内看了圈,道:“香炉里点了香,屋子里的盆栽也都是花儿,加上那些女子们留下的脂粉味儿,难免……”
“罢了。忍着吧。”二人都未再说话,看着桌上的烛火。
一颗烛泪满溢而出,缓缓流下。
“唤香,等咱们找到阿桥了,我就安排你们尽快成亲,好吗?”树夏忽然道。
唤香万万没料到少主会这么说,惊喜来得太突然,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