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小屋旁途径三日,华夏将冰峰和陆吾的尸体送到了古林青叶小屋,安葬入土。
两座土坟简单淳朴,没有半点矫柔修饰,只在坟前摆了一些酒水c水果c牺牲。
人数不多,但华夏掌门苏皓c执法长老扬天,旋叶c冲云c虞舜c白天c洛雪c秦柔俱在,后面站了十来个门下大弟子,常异c冯修也在其中。
白天跪在两座坟前,弓腰垂地,甚是伤心,洛雪c秦柔站在不远处,不便参拜,其余人神严肃c恭敬地站在白天后头。
白天修为已失,浑如常人,几日来不眠不休,滴水未沾,米粒不进,身体极为虚弱,脸苍白至极,嘴唇干裂,血迹斑斑。
洛雪c秦柔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洛雪扶着青叶屋木栏而立,形神憔悴,这几日显然也是吃了不少苦。
旋叶眼中尚有些许悲伤之意,但已不如前日浓烈,他走到白天身旁,蹲下身,涩然道:“天儿,快快起来!你这样跪拜已经许久了,为师看着心疼,冰峰师弟和吾儿在天之灵也不会得安!”
白天微微动容,但其脸快埋到土里,自然没人看到。
旋叶见白天无动于衷,却是痛到伤心处,心中不忍,叹息了一身,看了虞舜一眼,拂袖而去了。苏皓等人躬身再拜之后也率众弟子离开,只余下虞舜c洛雪c秦柔三人。
虞舜心中更是难受之极,看着白天修为尽失,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惆怅苦涩谁有体会得?
洛雪走到白天身边,屈膝跪下,道:“你跪到几时,我也陪你跪到几时!”
“哥!”秦柔痛心道,站在虞舜身旁,看着地上的白天和洛雪,均是一筹莫展。
洛雪左手扶起白天,先前白天脸凄暗愁苦,毫无血,眼神更是凄厉。但此刻洛雪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只见白天脸颊青黑,干燥无光,双目间神空洞,无半点光芒,嘴唇上开了好大的几道口子,血迹凝在下巴上,形如将死之人,转眼看到湖中落叶覆盖,眼前茶水乃祭奠之用,不敢妄动。
再也顾不得其他,洛雪伸手腕在嘴边一咬,登时鲜血直流,将伤口凑到白天嘴边,白天也似乎是干渴得失去了意识,张口便在洛雪伤口上吮吸。
洛雪眉头紧蹙,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额头见汗,脸唰地白了下来,她原本也是大伤初愈,恢复不佳,那经得起这般折腾。
洛雪只觉眼皮加重,头脑昏昏沉沉,身体跪着兀自摇晃,突然一只手伸来拉开自己的手,旋即一股浑厚温和的真气从手臂上传来,精神为之一振,定睛开去,正是虞舜。
虞舜一手搭在洛雪腕上,虎目怒视着白天,“哈哈”怒笑道:“我还当曾经只身独闯赤魂峰的白天是何等样人?没想到也是市井浪徒一般的肖小之辈,我虞舜竟看走了眼,与你称兄道弟,没得辱没了我华夏的名头,嘿嘿!你凭着你现在的残破躯壳就想报仇?苦亦可,恨亦可,如能报仇,虞舜他日携自己头颅奉到尊驾眼前!雪儿,此等颓丧之徒也值得你这般相对?”
虞舜说的声俱厉,而后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入林中。
洛雪c秦柔瞠目结舌,没想到虞舜会说出这一番狠话,两面相觑,久久说不出话来。
洛雪心道:“或许虞舜这般一说,反会唤醒了他!”秦柔忖道:“虞舜和哥哥情同手足,也难怪他怒极而骂了!”
过了半晌,一阵脚步声从林中传来,二女回头去看,正是虞舜,不知他哪里得来了一壶酒,拿在嘴边边走边灌。
他也不走近,只倚在一棵树上,苦然独酌,时不时瞟一眼白天所在。
天渐昏,气候转凉,秦柔起身进入屋里找出两件衣衫,一件给白天披了,一件给了洛雪。
洛雪接过这件白中透紫的衣服,想道:“这是紫文的衣服?”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