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叶双手捧着这两份血信,双目迷离,久久没有打开。过了好一会,旋叶闭目深深吸了口气,打开了那封没信封的信。
旋叶逐字看去,仿佛看着世间最让人恐怖又珍贵的事物,到最后,手颤抖的厉害,胡乱将纸叠了起来,忍了忍,又递给苏皓,苏皓一愣,与旋叶对视了一眼,见旋叶眼神中已有亮光,似是微有慰藉。
苏皓接过,打开一看,冲云c扬天在左近,也看到了信上内容。
纸面完全被血液浸透,好些个字已不易辨认,字以炭渣写就,字迹潦草混乱,结构零散,恍如三岁孩童练字所做,但一撇一捺力透纸背,刚硬沉稳。
上书:师兄怜见:愚弟道行不济,身陷敌手,遭施摄魂之术,整日神志昏聩,不能自己,状若疯癫,自戕不能。数月内,为祸八荒,手染鲜血,罪孽深重。幸仰师尊真法,偶有醒转,不过几息。可怜吾儿屡闯赤魂峰,幸得相见,恰值清醒,命之弑师,以减罪业。吾儿岂肯,多施计策,终不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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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次醒转,书此短信,如丧吾儿手中,乃弟之大幸,弟之遗愿,吾儿毋须自责,兄等毋须伤感,愚弟深感慰藉。弟若有幸全尸归华,可省去繁文缛节,简葬青叶屋即可!冰峰遗字字里行间,说不尽的凄愁痛苦与万般地无奈和愧疚,然后面却是至情至性,感人肺腑。
冲云与冰峰情同兄妹,读完后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扬天仰头叹道:“冰峰师弟性情刚烈,仁义无暇,再受扬天一拜!”说完跪地拜了下去。
这当间,旋叶已打开看完另一封信。此时,旋叶更是老泪纵横,悲不可扼,但眼里眉梢却不再忧愁,渐有欣慰之泛起。
苏皓看在眼中,不自禁的微笑,冲云看了也是抑泪不泣。
苏皓接过信,见是陆吾所写,上道:“弟子不孝,屡闯赤魂峰而救恩师不得,临危受命却又不可外传,唯恐坏了恩师百年清誉。日日夜夜思索下,弟子当助恩师脱离此难,恰值桃都仙树异变,料想恩师或在,自持必死之心,毅赴此役。弟子自刎谢罪,一路相伴恩师,不致孤独无伴。倘若此举不成,弟子甘背负弑师叛逆之罪,宁陷万劫不复之地,遭世人唾骂而不悔恨半分,只是复让恩师再入痛苦之渊,乃弟子再罪也,弟子死不足惜,只盼恩师早日脱困得解。弟子修为低浅,资质愚钝,无更上佳之法,不乞求诸位师叔伯恕罪,只求恩师能早脱苦难,不再遭受赤魂峰的折磨。弟子虽死无恨!”
“这陆吾师侄却也是一位大勇大智之人,用心良苦,虽结局如此,却也算双双成全了,各遂其意,死得其所!”苏皓在旁叹息道,将两封信妥善交回旋叶手中,旋叶则将之转交给了秦柔。
晴柔不解,只听旋叶道:“此信乃是他们所留,你暂为天儿保管!”
殿内长老弟子慢慢散去,洛雪c秦柔陪在白天身旁,洛雪也向秦柔讲述了白天身上之事,听得秦柔花容失,愤怒万端,但最终都转化成了无限柔情泪倾洒在白天身上。
只是白天悲痛至极,三番五次受到巨大打击,莫说言语,就是拿刀剑戳刺,他也未必有感觉。
子曦静静在旁边看着,小眼通红,也是哭了,见众人走完了,过去拉了拉虞舜的衣袖,道:“虞舜哥哥,你过来下!”
虞舜看着子曦强作微笑,道:“小弟弟,有什么事吗?”
子曦将虞舜拉到大殿一角,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用牛皮纸厚厚地包着,递给虞舜,道:“虞舜哥哥,这是我师父让我转交给你的,师父说你忠肝义胆,身系八荒百姓,让你一定要收下,还说其中关键已指点于你!”
虞舜大感诧异,接入手中,打开来看,却是两本古卷,许已有百多年光景,一本写着“无量功法”,一本写着“极电光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