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继续关心沽州水灾一事。
退了不是更好,再不然就是兴建房屋而已,还能如何,众人不知皇上究竟打着算盘,又或者在考究谁更适合当这个钦差大臣?
“若是已退,不见得会是好消息。”邢业蹙着眉头,怀着担忧之色,不像众人那般,如释重负。
“何意?”钟彦廷此刻也有了怀疑之色。
“微臣自幼随同父亲辗转各地,曾在书中看到,也在民间听闻,甚至碰上过一次,但凡水灾过后,容易引发虫灾鼠灾,若是严重的话……”邢业顿了顿。
“会怎么样?”钟彦廷追问道。
“导致瘟疫。”
瘟疫两个字,犹如一股漩涡一般,掀起惊涛骇浪,让众人面如土色,虫灾鼠灾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如今居然还有瘟疫,这去了,若是一个不慎染上,不是找死吗?
钟彦廷也是神色微变,目前沽州那边,还不知情况如何,他看着底下之人的反应,眉头深深皱起。
顿时,众人哑口无声,闭嘴不说话,唯恐皇上又有什么突发奇想,派他们前去。
众人也不免望了一眼戚少棋,对他感到万分同情。
然而,此人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对自己主动请缨的事情,并不感到后悔一样,众人猜测,可能也是故作无事,心底早已后悔不已吧。
“朕记得,早年南方也有一次水灾,而且波及面很广,这是自朕登基以来最大一次水灾,但朕并未听到任何有关虫灾鼠灾以及瘟疫一事,邢爱卿,你所言,是否确有其事?”钟彦廷最忌危言耸听以及蛊惑人心,导致民心大乱。
“回皇上,微臣不能十分确定一定会发生,但确实在书中见过……”
“书中未必没有误导之言。”钟彦廷试图压服邢业,消除众人恐慌,已达安抚的目的。
众人并不担心瘟疫波及到京都,而是担心被皇上推到风口浪尖前去沽州。
“皇上,微臣并非只在书中见过,而且亲身经历过。”邢业一言,直接让众人鸦雀无声。
“你的年纪,不过二十有余,朕在位,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朕在位这些年,从未听过瘟疫一事,你怎么会见过?”钟彦廷问道,“若是敢欺骗朕,休怪朕拿你问罪了。”
若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自然会退下了事。
“邢业,还不快退下,休要再胡言乱语。”钟定奚暗含警告地道,省得牵连到整个户部,将矛头引到他身上。
然而,邢业的眼眸,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皇上,微臣确实遇到过瘟疫,而且,正是皇上所说的那次南方水灾,发生在八年前,规模之大,的确前所未有,皇上甚至派遣三个钦差大臣南下安抚人心。”
钟彦廷闻言,略微回想:“说起这事,朕似乎有些印象。”
“瘟疫就发生在横州木家村,因为大水刚过,人心甫定,当时在横州的钦差大臣听闻这事,唯恐落在人后,连上报都没有,连找大夫都没有,直接选择大火烧村,返回京都邀功。”邢业字字句句,都带着激动之色,仿佛多年就为了等待这么一天一样,“当时,木家村百来口,传染之人,未被传染之人,全部被活活烧死,烧死之人,登记在录为死于水灾。”
这事若是假,邢业就是诬陷朝廷命官,倘若为真,那么就是当时的钦差大臣欺下瞒上。
这等残忍之事,怎么会做得出来?又是谁做出来的?
众人嘀嘀咕咕,似乎在寻找邢业所说的钦差大臣。
“放肆,你的意思,就是指责朕连自己的子民怎么伤亡的都不知道?”钟彦廷龙颜大怒,震怒之声,在整个大殿回荡,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喘。
“邢业,你诬蔑朝廷命官,又口出狂言侮辱父皇之名,还捏造事情危言耸听,